日本立命馆大学2024年8月“明清小说版本研究学术会议”参会论文、吉林大学木斋教授的《红楼梦版本演变史勾勒——以甲戌、戚序、甲辰、卞藏、程甲本为中心》，是红楼梦版本研究的最新“成果”，分为五个部分，涉及红楼梦版本的核心谜题，却仍在“胡适红学”百年骗局泥潭里打滚。感谢木斋先生提供了红学辩驳的好材料。笔者特就其重要部分作如下简评。
陶洙
一、红楼梦早期手稿本：曹雪芹“增删五次”的版本次序
【原文】曹頫原著《石头记》，写作时间大约从乾隆元年-乾隆十九（1735-1754）年之间……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的7年之前（1740年），原稿基本被脂砚斋修改整合进入到书中的第九回、第十回、第十一回、第十三回之中，部分手稿散佚……此为石头记原稿本。
【评析】认曹頫为红楼梦作者的学者极少。陈林先生经大量考证，认定曹頫为120回红楼梦全书作者，笔者完全赞同。木斋此文则认为，曹頫仅写了名为“石头记”的四五回书，内容是宝玉、秦钟入塾闹学，和秦可卿病亡出殡几段故事，作于1740年之前，是红楼梦的“第一个稿本”，后被李煦庶出之女、林黛玉原型李兰芳即“脂砚斋”修改、整合进题名“红楼梦”的书中第9、10、11、13四回。按木斋此说，曹寅之子曹頫与脂砚斋同辈，却与女主“黛玉”无关，并非男主“宝玉”，写不出“宝黛爱情”。那么，曹頫即非主写宝黛爱情的“红楼梦”作者，只是提供了秦可卿秦钟姐弟，以及秦可卿小叔、秦钟家塾同学宝玉的几段故事素材而已。这还能算主写宝黛爱情的“红楼梦第一个稿本”吗？况且作者自云，“石头记”乃借通灵宝玉，写他与黛玉的“木石前盟”之爱，和半生潦倒之兴衰际遇。宝玉起而宝玉终，通部书宝玉混迹女儿国的视角，无黛玉场景又远超有黛玉场景，又岂是李煦那丫鬟变小妾之女李兰芳“林黛玉”即“脂砚斋”能写得出的？可见“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红楼梦作者，必是权贵男性“不肖纨绔”，说“脂砚斋”林黛玉创作了整本红楼梦文学史诗，是不是荒谬了？相反，曹寅之子曹頫借“石头记”写出他“宝玉”与李煦之女“黛玉”生离死别的刻骨爱情，和家族兴衰际遇的120回“红楼梦”，才合情合理、斗榫合缝吧？更何况，据陈林考证，民国之前的所有清代红楼梦版本，全无“脂砚斋”影子，连诸脂本之祖“戚序本”，都无脂砚斋踪影。“脂砚斋”之名，就是民国古籍造假奸商陶洙（陶心如），在1927年投“胡适新红学”的作者、版本考证之好，首次捏造于所谓的乾隆“甲戌本”上，并由1927年后才陆续出笼的伪劣诸脂本沿袭的。故木斋此文将整部红楼梦巨著作者归于捕风捉影的李煦庶女“李兰芳”，却将饱学曹寅之子、家学渊源深厚的巨才公子、末代江宁织造曹頫排除于整部红楼梦作者之外，是不是方向性错误？
【原文】曹霑原创一个短篇《风月宝鉴》，被脂砚斋整合进入到书中第十二回。此为增删五次的第二次版本。
【评析】“曹寅之孙”曹霑史无其人，曹氏家谱无载。爱新觉罗敦诚《四松堂集》付刻底本贴条，以及刊本上的“雪芹曾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小注，明显荒谬。一般认为，曹頫生于1695年前后。1712年曹寅死时，曹頫才17岁，无生子记录。其兄曹颙1715年26岁死时，也才刚有个遗腹子。按陈林考证，曹頫生于1706年，则1715年曹颙死时，曹頫才是个9岁的“黄口小儿”，岂有其子“曹霑”，随“祖父”曹寅江宁织造之任的道理？根本就是个笑话。故《四松堂集》付刻底本及刻本，均涉伪。所以，猜测曹寅之孙“曹霑”原创了红楼梦第12回《风月宝鉴》凤姐捉弄贾瑞而亡的故事，纯属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更不可能是红楼梦“增删五次的第二次版本”所加入的内容。所谓披阅十载，增删五次，指的是作者对整部红楼梦120卷巨著的长期精心打磨。小小的《风月宝鉴》6000字一回书，哪有跻身“五次”增删中之“一次”的资格？
【原文】己卯本为庚辰本完成之前一年的草稿本，原本理应具备界碑地位，但由于此版本已经被后来收藏者所篡改遮蔽，因此，基本失去了研究的价值。此为增删五次的第三次版本。
【评析】据陈林考证，所谓董康、陶洙先后“收藏”的1759乾隆“己卯本”，是1949年才冒出来的假古籍，伪托乾隆己卯年而已，是陶洙及其子陶祖伟，照抄1930年出笼的庚辰本之“庚辰本副本”，哪是什么“庚辰本完成之前一年的草稿本”？故称己卯本为红楼梦“增删五次的第三次版本”，亦难成立。
【原文】庚辰本应为脂砚斋重评重写石头记之后的作者稿本，即脂砚斋重写此书之后的原稿本，其字迹亦应为脂砚斋本人的手迹。其写作过程，写在甲戌本的楔子之中，即从1754年甲戌年开始这一轮写作，到1760年庚辰年初步完成前八十回（实际七十八回）的写作。此为增删五次的第四次版本。
【评析】据陈林及笔者考证，所谓的1760乾隆“庚辰本”，是陶洙1930年前后，据“脂祖本”戚序本抄改伪造的第一个前80回全本（故意残缺两回，以“残”售假），字迹就是陶洙的手迹。据笔者研究，庚辰本不仅照抄了戚序本六万多字的妄改，伪劣不堪，还篡改得更加荒谬下流。“乾隆庚辰”云云，伪托而已。故称庚辰本为红楼梦“增删五次的第四次版本”，亦难成立。
【原文】甲戌本，是庚辰本的选抄修改本，是“壬午九月，索书甚迫”的结果，是作者选抄一部分回目送检的选抄本，虽然两者之间常有互为前后的时间关系。总体来说，甲戌本晚于庚辰两年时间。甲戌本的修改结果，随后被返回修改在庚辰本中，这样就形成互为底稿的关系。此为增删五次的第五次版本。
【评析】据陈林考证，甲戌本是1927年时，胡适北大教授同事董康的密友、刻书家陶湘之弟陶洙，得知胡适与董康一同访日返沪，化名“胡星垣”，在上海以30块大洋“重价”卖给胡适的。胡适谎称他忘了卖书者姓名住址，未能询问此本递藏来历。而近年才被发现的1927年5月22日陶洙给下榻沧州饭店胡适的甲戌本兜售信，就一直保存在胡适北平寓所的私人书信档案里。胡适还亲手在信封上标注了“胡星垣”三字。他随时可以查阅。这就是胡适为了掩盖甲戌本来历的无耻学术欺诈。若说戚序本是没有“脂砚斋”署名的“脂批祖本”，所谓的乾隆甲戌本，就是第一个捏造出“脂砚斋”署名的“脂砚斋祖本”。其大部分无署名“脂批”，抄的是戚序本“戚批”。其涉及作者等信息的少数新增“重要”脂批，则是甲戌本刻意迎合胡适对红楼梦作者之“大胆假设”，为其假设观点“背书”之陶洙原创。新增重要脂批“壬午九月，索书甚迫”，实属陶洙虚构。因此“甲戌本晚于庚辰两年时间”，就是不堪一击的沙滩之堡。所谓“甲戌本的修改结果，随后被返回修改在庚辰本中，这样就形成互为底稿的关系”，根本就逻辑不通，违背常识。1927甲戌本在前，1930庚辰本在后，明显是庚辰本抄甲戌本文字，哪有什么“后出”甲戌本的修改结果，又被抄回“先出”庚辰本的道理？故称甲戌本为红楼梦“增删五次的第五次版本”，更难成立。
二、戚序本：删除一切脂砚斋痕迹的界碑
【原文】戚蓼生……于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至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在京做官。这段时间他整理出了抄录有脂批的《石头记》，并为之作序……1911年至1912年，狄葆贤对其进行照相石印出版，题《国初抄本原本红楼梦》……这是第一种正式印刷出版的脂评本系统的《红楼梦》……戚序本……力图消除本书的主要评点者及主要作者脂砚斋的存在。它大体保存了脂砚斋、畸笏叟的评语，但却力图全部消除脂砚斋与本书的关系……应该是一个具有官府性质的修改本。
【评析】据陈林和笔者考证，戚序本是陶洙伙同上海有正书局老板狄葆贤，于民国1912年炮制出笼的第一个前80回“戚批”脂本，即“脂祖本”。目的是用高达六万余字的伪劣妄改区别于所有清代“今本”，造成它是“国初抄本，原本红楼梦”的假象，耍奸牟利。由于此时胡适尚未创立“大胆假设，造假求证”之学术欺诈红学，陶洙尚无迎合其大胆假设学术欺诈，捏造出“脂砚斋”之名的动机，戚序本只是个没有“脂砚斋”踪影的“戚批本”。但陶洙1927年捏造出脂砚斋批语后，甲戌本等诸脂本仍大量抄袭“戚批”，戚批即转为脂批，戚序本也就成了“脂祖本”。因此，不是什么戚序本“力图消除本书的主要评点者及主要作者脂砚斋的存在”，而是1912年戚序本印行时，脂砚斋压根还未“出生”。故称戚序本“应该是一个具有官府性质的修改本”，也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沙滩之堡。
【原文】戚序本……将脂砚斋的署名消灭殆尽，有时把脂砚斋的名字予以删弃，有时则把脂砚斋的名字予以改换。改换者如第十九回：“己卯本、庚辰本有批语曰：脂砚斋不知有何心思，”到戚序本则将“脂砚斋”修改为“此评者”。唯有一处七言律诗脂砚斋三字镶嵌在诗句之中无法消除，见于庚辰本第二十回回末，单独列出一页标注《脂砚斋重平石头记》。
【评析】1912戚序本出笼售假时，脂砚斋尚未“出生”，何来的戚序本“将脂砚斋的署名消灭殆尽”？1912戚序本第19回“此评者”不知有何心思，1930庚辰本和1949己卯本，在1927甲戌本“脂砚斋”大名捏造登场后，才改为“脂砚斋”不知有何心思，是窃用“戚批”，为脂砚斋背书，是不是顺理成章、更加逻辑严谨？至于庚辰本第20回回末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句，戚序本上根本就没有回末诗，何来的“脂砚斋三字镶嵌在诗句之中无法消除”？这回末诗完全是庚辰本新加的，木斋先生未查阅戚序本，草率了吧？
【原文】茜纱公子即书中贾宝玉原型之曹霑，脂砚先生与之相对，显然为书中林黛玉、评点人之脂砚斋……“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暗示全书之写作，皆为脂砚斋一人之总其成也。
【评析】1930庚辰本新加的回末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句，连1912戚序本上都没有，更别提所有清代红楼梦坊本了。那么，“茜纱公子即书中贾宝玉原型之曹霑，脂砚先生与之相对，显然为书中林黛玉、评点人之脂砚斋”，就只是对1930庚辰本回末诗的“大胆假设”了。据陈林考证，“曹霑”史无其人，曹氏家谱无载。“脂砚”先生清代无闻，横空出世于1927甲戌本，则茜纱公子=贾宝玉原型曹霑，脂砚先生=林黛玉原型李兰芳，是不是假设得过于大胆，连胡适假“小心求证”之“学术欺诈牌坊”也不要了？
【原文】戚序本……力图消除本书的主要评点者及主要作者脂砚斋的存在……戚序本之后，虽然版本很多，基本上都继承了戚序本的成果，一直到程甲本程乙本出现，则更将脂砚斋的全部评点删除。从此之后，对此书原本没有多少贡献的曹霑就成了曹雪芹，一直到今天的时代。
【评析】1912戚序本抹除了清代无闻、1912年尚未出世的脂砚斋，1927甲戌本、1930庚辰本等诸脂本，则基本上沿袭了戚序本的“戚批”成果，改头换面为“脂批”，直到1920程甲本、程乙本出现，才“将脂砚斋的全部评点删除”？是不是特别别扭，捋不顺头绪呀？
据笔者长期研究，红楼梦版本真相是：
△1770-1912民国之前的清代所有红楼梦抄本和坊本，均无脂砚斋和脂批。
△1791年之前的所有石头记或红楼梦抄本，无论有无批语，早已片纸无存。
△红楼梦祖本、1791乾隆辛亥年程伟元首刊的120卷木活字“程摆本”红楼梦，无批语，亦已片纸不存。
△约1792年大量刊行的120卷“本衙藏板”《新镌全部绣像红楼梦》，最忠实于程伟元首刊“程摆本”，且校勘精良（疑似高鹗校勘之“高本”），足称红楼梦“准祖本”，无批语，仅存世两整部。
△约1795年“东观阁梓行”的120回《新镌全部绣像红楼梦》白文本，较忠实于1791“程摆本”或1792“本衙藏板本”，但有少量妄改，无批语，存世稀少。
△直至1884年的《增评补图石头记》，清代各坊本正文，基本沿袭“东观阁本”，批语各异。
△民国古籍造假奸商陶洙1912年伪造的前80回戚序本（非80“卷”）红楼梦，首次出现异于清代诸评本之“戚批”，伪劣篡改原著六万余字，是第一个红楼梦伪本。
△陶洙伪造的1927甲戌本，首次改“戚批”为“脂批”，新增了涉及作者等“重要”脂批，是第一个“脂批本”，并由1930庚辰本等诸脂本沿袭。以甲戌本为始作俑者的诸脂本骗局，是百年红学大混乱之源。
△胡适命名的120回（非120“卷”）木活字程甲本、程乙本，1920年问世于北京法源寺董康寓所之“文楷斋刻书处”。此甲、乙本民国新刊假冒乾隆古籍，可能各印了50部。故程甲本存世高达20部以上，程乙本存世高达26部以上，极少残损，若是乾隆首刊本，简直匪夷所思。
△1920程甲本基本抄袭红楼梦准祖本“本衙本”，少量抄袭“东观阁本”劣改，早于1927甲戌本出世，不可能删除甲戌本以后才出世的“脂批”。
△1920程乙本劣改程甲本二万多字，越改越劣，亦无删除脂批可能。
△子虚乌有的“曹霑”成了曹雪芹，则是“胡适欺诈红学”无耻骗局。
按清代和民国真、假诸本面世的时间顺序这样一捋，是不是就豁然开朗，再也不会颠三倒四，烧脑不止了？
【原文】同样是黛玉进京的第三回，庚辰本、甲戌本、戚序本只标题就有三个不同的版本：1、贾雨村夤缘复旧职，林代玉抛父进都京（庚辰本） 2、金陵城起复贾雨村，荣国府收养林黛玉（甲戌本）3、托内兄如海酬训教，接外孙贾母惜孤女（戚序本）……戚序本之后的诸版本，几乎都采用了戚序本孤女的写法，只不过略有调整：如列藏、甲辰、程甲本皆为：惜孤女；卞藏本为恤孤女；舒序本为：怜孤女。不难看出，都是从戚序本略作调整而来。
【评析】照抄120卷本衙本的120回程甲本回目为“托内兄如海荐西宾，接外孙贾母惜孤女”，概括了林如海举荐贾雨村，和贾母接养林黛玉内容，非常恰当。1912戚序本妄改为“托内兄如海酬训教，接外孙贾母惜孤女”，回目四人中缺了林如海所荐西宾贾雨村，且“酬训教”内容为“荐雨村”，是林如海的滴恩泉报。回目以滴恩入“目”，喧宾夺主，抬高了贾雨村，贬低了林如海，根本就没看懂红楼梦，岂是红楼梦巨著作者手笔？劣。1927甲戌本妄改为“金陵城起复贾雨村，荣国府收养林黛玉”，回目四人缺了重要两人林如海和贾母，删人改物，更劣。1930庚辰本妄改为“贾雨村夤缘复旧职，林代玉抛父进都京”，不仅缺了两个重要人物林如海和贾母，雨村之“宾”竟僭越取代了如海之“主”。“代玉抛父”更荒谬，语文不及格，尤劣！如此一比较，是不是本衙本等清代红楼梦真本回目有“动感”，甚精当，民国诸脂本假古籍的回目则越改越坏？至于1938舒序本改的“怜孤女”，2006卞藏本（卷首题记称1936年“得自沪市地摊”）改的“恤孤女”等诸脂本回目，倒确是“从戚序本略作调整而来”。但戚序本回目源头还是“本衙本”继承自“程摆本”的最佳回目：“托内兄如海荐西宾，接外孙贾母惜孤女”。
三、红楼富女，诗证香山：甲辰本及梦觉主人序
【原文】梦觉主人序，是《红楼梦》一书从甲戌本脂砚斋所写“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之后，首次采用《红楼梦》作为书名的序言，具有重大意义。梦觉主人，即应该是脂评之中的畸笏叟、书中的贾政，原型人物中的曹頫。写作时间根据其作者署名，“甲辰岁菊月中浣梦觉主人识”，应该是1784年甲辰年菊月完成。
【评析】民国脂批“梦觉本”即“甲辰本”，又名“晋本”，1953年才面世于山西，所谓的1784“乾隆甲辰”落款年月，不过是伪托。说梦觉主人“应该是脂评之中的畸笏叟、书中的贾政，原型人物中的曹頫”，亦是大不靠谱之大胆假设，胡攀乱扯，全无小心求证。
【原文】《石头记》是原作者畸笏叟的原稿书名，《红楼梦》是新作者脂砚斋的书名。脂砚斋在从甲戌抄阅再评之后，仍用石头记作为书名，可谓是向原作者的致意和尊重。但一芹一脂泪尽而亡之后，畸笏叟不得不以老迈之身，承担起对于原稿的整理工作，秉承朝廷旨意，接续戚序本继续完成消灭脂砚斋运动。同时，还要忍辱负重，继续完成后四十回的写作工作。甲辰本即应是畸笏叟在完成前八十回之后的版本，随后出现的一百二十回的稿本《红楼梦》，即应是在此基础之上的继续成果。
【评析】1953甲辰本是1927甲戌本以后才出笼的前80回脂本，当然不可能抄成于1784乾隆甲辰年。说“畸笏叟”曹頫“不得不以老迈之身，承担起对于原稿的整理工作，秉承朝廷旨意，接续戚序本继续完成消灭脂砚斋运动。同时，还要忍辱负重，继续完成后四十回的写作工作”，实属大开脑洞之捕风捉影。若按1695年出生，1784年时曹頫已89岁，才刚刚整理完前80回，还要依照“表妹”脂砚斋“林黛玉”的某些遗稿，继续完成后40回的写作工作，哪位老汉吃得消？若按陈林考证的1706年出生，此时曹頫也已78岁，再写40大回惊心动魄、感天动地大结局之大书，是不是个“殆”不可能完成的逆天重任？“畸笏叟”是陶洙继“脂砚斋”之后捏造的又一个“脂本妖魔”。以此等酸腐龌龊、胡言乱语、装神弄鬼的脂本妖魔研究红楼梦，是不是走火入魔，不乱才怪？
【原文】甲辰本之后的一百二十回红楼梦稿本，就应该是甲辰本的延续，同样应该是畸笏叟在脂砚斋遗稿基础之上最后撰写完成的。而甲辰本主要来自于甲戌本，甲戌本正是畸笏叟根据庚辰本修改稿抄录誊清的。换言之，庚辰本—甲戌本—甲辰本—梦稿本—程甲本，这是最后程甲本成书的基本历程。
【评析】所谓乾隆“甲辰本之后的”120回红楼梦稿本“梦稿本”，又名“杨藏本”，未署抄成年月，面世于1959年。其前80回，源于1927甲戌本和1930庚辰本等脂本，后40回，源于1920程甲本和程乙本，同样也不可能早于1927年。实际上，红楼梦成书过程与民国诸脂本和民国程甲本无关。1920程甲本抄的是1792本衙本和1795东观阁本。民国后诸脂本的出笼顺序则是：1927甲戌本—1930庚辰本—1953甲辰本—1959梦稿本。
【原文】在八十回抄本中，文字接近程甲本的是甲辰本，程甲本前八十回很可能就是根据甲辰本系统的本子校订的。清人周春在《阅红楼梦随笔》中说，有人在乾隆庚戌年秋天重金购得抄本两部，一为八十回《石头记》，一为一百二十回《红楼梦》。庚戌年为1790年，此一百二十回的抄本无疑是稿本红楼梦，当为畸笏叟在1788年前后完成了后四十回书稿，由另外的几位抄手完成了抄写工作。
【评析】1790乾隆庚戌年，有人在北京庙市所购的120回红楼梦抄本，才是“首次采用《红楼梦》作为书名”的120回抄本。该抄本也许与程伟元所购120卷红楼梦抄本类似，或不同，仅是个抄售于庙市的传抄本，不可能是作为传抄底本而不会轻易外传的“稿本红楼梦”，更与含脂本内容的1953甲辰本，及1959梦稿本毫无关涉。至于1953甲辰本与1920程甲本文字接近，不过是它较多抄了程甲本，较少抄了诸脂本而已。而推测畸笏叟-曹頫“在1788年前后完成了后四十回书稿”，亦属毫无根据的大胆假设。此时曹頫至少已82岁（生于1706说），或93岁（生于1695说），且乾隆中期1760年以后，曹頫可依赖的平郡王府等亲戚均早已没落，他有何经济和精力条件，足胜后40回巨著写作大任？
【原文】娇杏原型即为脂砚斋之母，后来嫁给畸笏叟即为书中的赵姨娘，出身于丫鬟，脂砚斋对其深为不满。
【评析】丫鬟娇杏明明已被贾雨村扶正为正妻，猜测其原型是嫁给畸笏叟曹頫-贾政的赵姨娘，还是毫无根据的大胆假设。贾政何时夺雨村正妻娇杏，收为无脑泼妇赵姨娘了？书中林黛玉生母明明是林如海原配之大家闺秀贾敏、贾母最疼爱之女，哪有半点由一个“丫鬟”收为小妾的影子？
四、畸笏叟对脂砚斋内情的透露：卞藏本
【原文】一芹一脂在壬午除夕、丙戌甲午分别泪尽而亡之后，原先的石头记——红楼梦写作组成员，仅有石头记原稿作者畸笏叟尚存于世。脂砚斋临终遗言中提及“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显然是对畸笏叟临终托孤，所托之事，唯有红楼后事而已。
【评析】笔者等有小说创作经验者均知，杰出小说不可能由什么“写作组”合作接力的方式完成，更不要说红楼梦这种中国顶级文化之顶尖巨著了。1927甲戌本脂批说，雪芹死于“壬午除夕”。陈林考证结果，乾隆壬午年的除夕日，已进入乾隆癸未年，即乾隆“壬午除夕”根本就子虚乌有，可见甲戌本脂批的“纰漏马脚”之伪。至于说脂砚女士死于1766乾隆丙戌，既然她1754甲戌年就开始写书，1760庚辰年业已“增删五次”，1764年时即已“批阅十载”，“纂成目录，分出章回”了，怎么直到两年后的1766年，还没写完前80回书，还要临终拜托表兄畸笏叟-曹頫接力，去写完后40回呢？若再按木斋先生前说，曹頫1788年才最终写完120回全书，则从1754年开写算起，全书业已披阅34载，从1766年脂砚女士死时算起，也已披阅22载，哪还是第一回中所说的“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呢，根本就对不上号吧？
【原文】曹頫原作旧稿名为《石头记》。1728年，在曹家被抄家之后，曹頫发愤著书，血书家族抄家的惨痛，也为他本人鸣冤，将“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红楼则来自于脂砚斋的家族盛事：李煦在康熙四十五年这一年为康熙建造行宫，李煦最为信赖之幕僚沈槱元，有幸被李煦邀请同诣行宫参拜康熙皇帝，沈槱元诗中将这一新建行宫称之为“红楼”，其诗《恭迎圣驾南幸李廷尉扈从邀槱同诣行在》云：“化日和风新雨露，红楼紫陌锦乾坤。”
【评析】按木斋先生前说，畸笏叟-曹頫的石头记，仅写了四五回秦可卿、秦钟姐弟及秦可卿小叔宝玉的几段故事，秦可卿出殡又是大“盛事”，哪来的“半生潦倒”踪影？而脂砚斋-李兰芳写的红楼梦，“则来自于脂砚斋的家族盛事”，理由仅是李煦幕僚沈槱元，在苏州康熙行宫接驾皇帝诗中，将新建行宫称为“红楼”？康熙南巡六次，江宁织造曹寅接驾四次，苏州织造李煦仅接驾一次。那么书中独“金陵甄家”接驾四次，写的是脂砚斋-李兰芳，还是畸笏叟-曹頫的家族盛事，还不清楚吗？那么，认定脂砚斋-李兰芳是红楼梦全书主创，写的是李煦家族盛事，畸笏叟-曹頫仅提供了少量曹寅家族故事素材，并非红楼梦全书主创，是不是上了陶洙脂批（陶批）的当呢？
【原文】（第五回）一般版本皆为“世外仙姝寂寞林”，但庚辰本为“终不忘，世外仙姑寂寞林”。“仙姑”为是，盖因黛玉原型李兰芳为李煦晚年得女，书中宝玉为曹寅之孙，李煦与曹寅同辈，则黛玉原为宝玉之表姑（实际并无血缘关系），但仙姑则太露原型关系，甲戌本之后不得不遮蔽“仙姑”而为“仙姝”，到卞藏本再次恢复为“仙姑”。此一类皆属于深知书中人物关系的修改。
【评析】“黛玉原型李兰芳为李煦晚年得女”，而曹寅孀妻李氏是李煦堂妹。若子虚乌有的曹寅之孙、曹頫之子“曹霑”为宝玉原型，宝玉则应叫黛玉“表姨”，而非“表姑”。故1930庚辰本篡改诸本“仙姝”为“仙姑”，纯属随意妄改，并无以黛玉影射宝玉“表姑”原型之意。若李兰芳果为黛玉原型，曹頫为宝玉原型，则二人同辈，年龄相仿，宝玉叫黛玉“表妹”就顺理成章，不致闹出表外甥“宝玉”曹霑小童，竟然爱上表姨“黛玉”李兰芳阿姨的隔辈“甥姨之恋”大笑话了。但黛玉原型不明，虽有可能是李煦庶女，也可能是曹頫其他的（嫡女）表妹，无根据捕风捉影，实为不负责任的大胆假设。
五、消灭脂砚斋运动的完成：程甲本与胡适红学研究
【原文】（程甲本）是《红楼梦》版本史上的第一部印本，采用木活字排印……程伟元序曰……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翻阅，见其前后起伏，尚属接榫，然漶漫（殆）不可收拾。
【评析】如前所述，120回程甲本，不是120卷“红楼梦祖本”。第一部红楼梦印本，是校勘欠佳，“颠倒错落，几不成文”（本衙本题记），因而早被淘汰的120卷“程摆本”。此木活字摆印红楼梦祖本早已湮灭，片纸不存。所以，全球仅存区区两部的1792本衙藏板本（每部32册，民间尚存零星散本，笔者于孔网侥幸购藏到第29、31两册共七卷）才是价值连城的红楼梦“准祖本”。胡适不披露收藏来历、欺诈命名的所谓乾隆辛亥“程甲本”，一头一尾，有两处“标志性谬文”，均抄自1795东观阁本。
一是程伟元序中，本衙本为“漶漫不可收拾”。程甲本则抄袭东观阁本，妄增一字为荒谬的漶漫“殆”不可收拾。木斋先生引文不该漏了程甲本这个荒谬的“殆”字。“殆”=几乎。都几乎不可收拾了，还居然收拾成了？难怪那么多人不信伪“程伟元”此话，认定后40回全是高鹗补写的了。本衙本无“殆”之“不可收拾”真程伟元语则不同，虽然后购之十余卷书漶漫难整，程伟元、高鹗仍可细心收拾、整补，最终搞定120卷红楼梦全璧。故“程摆本”后40回中确有少量文字较差，显为后补。如第81回，语尾儿化京音之“儿”泛滥，行文稚嫩、呆滞，远不及前80回生动精当。难怪张爱玲一读到后40回就不爽，连后40回中那些极为精彩的“作者原著文字”之光彩，都被她忽略了。
二是全书末尾，程甲本亦抄袭东观阁本，在“后人见了这本传奇，亦曾题过四句为作者缘起之言”句下、回末诗前，妄增出“更转一竿头云”六字赘语，因该诗并无“更进一步”之意，此六字就既多余，又荒谬。
此两处标志性谬文，足证程甲本绝非胡适欺诈妄断之“红楼梦祖本”。
其他证据如：
△程甲本分“回”不分“卷”，亦抄自东观阁本。而本衙本及另一个最早期翻刻本《绣像红楼梦全传》均分“卷”，肯定源自程伟元首刊木活字“程摆本”。
△程甲本的两个写刻序言和绣像图赞，则是对本衙藏板本的匠气劣仿，而非曹立波教授所说的程甲本绣像优于本衙本。
△涉嫌假冒“所印不多，所行不广”（本衙本题记）“程摆本”的程甲本居然存世高达20部以上，是大量发行的本衙本存世量10倍以上，亦极为反常，不合“多印多存，少印少存”古籍流传常识。
△此外还有一些零星文字谬误，疑点不少，亦可证伪程甲本。
【原文】胡适虽然近乎天才地解读出脂砚斋就是此书的作者，但却囿于此前已凝定的曹雪芹自叙说，而终于只能无奈解读为脂砚斋就是曹雪芹，全然不顾脂评中“一芹一脂”的清晰说法。
【评析】胡适并非“近乎天才地解读出脂砚斋就是此书的作者”，而是无根据“大胆假设”，全无他成天挂在嘴上的“小心求证”。胡适妄断脂砚斋即曹寅之孙曹雪芹、“曹霑”，更是他欺诈提供“脂批”等伪劣假证之百年误导。脂批捏造的什么“一芹一脂”，不过是文笔稀烂、龌龊的“文盲”陶洙附庸风流、自抬身价的装神弄鬼罢了。
【原文】袁枚所说的“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中的“雪芹”，本质上指的是（曹寅之子）曹頫与脂砚斋。曹雪芹是书中贾政与黛玉的共同署名。
【评析】曹雪芹既是红楼梦书中的“传书人”，亦是曹頫的“笔名”，绝非清代无闻、民国后才捏造出来的脂本妖魔“脂砚斋”，更非曹頫与脂砚斋的共同笔名。说曹雪芹是书中贾政与黛玉两辈人的共同署名，大胆假设得荒谬至极：风吹即倒的羸弱黛玉泣血写书，才思枯竭的腐儒二舅贾政于八九十高龄替外甥女接力完稿，合用“曹雪芹”笔名，舅甥合作出世界顶尖小说经典巨著？天方夜谭都不敢这么吹吧？
【结语】
胡适红学的“版本证据”支柱有两根：
一是1927甲戌本、1930庚辰本等脂批本。
二是1920程甲本、程乙本。
民国脂批本妄改“本衙本”为代表的清代红楼梦原著六万多字，伪劣下流不堪。
程甲本是主抄红楼梦“准祖本”本衙本、兼抄东观阁本的民国假古籍。
程乙本是妄改红楼梦原著二万多字，越改越坏（王佩璋语）的民国假古籍。
来历不明的民国脂批本和程甲程乙本之“发现”源头，都是胡适。但胡适长期不坦言、不追究脂批甲戌本和程甲程乙本的详细收藏经过，涉嫌学术欺诈，使这两大胡适红学“版本证据”支柱误导红学百年，造成了红学的巨大混乱，产生了基于这两大“沙堡”支柱的无数学术废品。
直到“胡适红学”揭假斗士陈林先生的不懈考证，才揭开了诸脂本、程甲程乙本的造假源头，均为胡适北大教授同事董康的密友陶洙之谜底。
欧阳健先生是“胡适红学”揭假先锋，早在1990年代就以“窜行脱文”等铁证，提出了“程前脂后、程优脂劣”卓越之说，一举证伪了80回诸脂本。
陈林先生和笔者则接力欧阳健先生，进一步证伪了120回程甲本和程乙本。
尽管欧阳健、陈林和笔者的“胡适红学”揭假系列成果，尚未得到学界主流和广大红迷的认同。但“胡适欺诈红学”的真相是掩盖不住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假以时日，一定会迎来颠覆性的拨乱反正，开启“无欺诈红学”学术正道，造福传统国学和亿万读者！
（黄帝）华元4721年、共国75年甲辰，耶元2024年9月25日于沪
#artContent h1{font-size:16px;font-weight: 400;}#artContent p img{float:none !important;}#artContent table{width:100% !import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