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德国中部城市法兰克福(Frankfurt。走下飞机,气温充满着凉意,尽管此时是盛夏时节。

法兰克福是世界著名的书城,每年都举行世界性书展,有世界各个国家的数千家出版机构拿着自己的出版物来参展。今年的书展安排在10月份,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就无缘一看了。

德国与中国时差六小时,早上六时便是国内的中午12时,尽管晨昏颠倒,但并不让人感到有时差的困扰。眼前阳光灿烂,气温宜人。法兰克福的纬度在52度,比我国东北的哈尔滨还要高出8度,即使是夏日气候也不会太热。这次航程耗时约12个小时,在机上吃了两个飞机餐,因而腹中一直果然。

走出机场,导游领我们紧走慢走,路程有点小远,导游说这里不让大巴靠近,大家只好拖着行李走到接车处,那里已停着一辆40余座的大巴。团友中有在艺院就学的四大美女,自诉晕车,要坐前座,而我们有几位年纪最大的老者,却不作计较。上车后才发现,或许因为前座不舒服,那“四大美女”自己跑到车后面去了。

车出城区已是早上8点,城市一副慵懒之态,似乎还没从沉睡中苏醒。汽车驶上高速路,径往海德堡走去,公路管理与中国相仿,小车可走120,大车限走100,也许是司机谨慎,实际时速大概只在80公里左右,90公里的路,就走了一个多小时。

   德堡(Heidelberg)处于斯图加特和法兰克福之间,属巴登符腾堡州,在美丽的内卡河畔,是个只有14万人口的小城,但它却是个大学城,学生占了总人口的五分之一,让这它成为了世界上平均年龄最小的城市。海德堡大学是世界最古老的大学之一,创办于1386年,是神圣罗马帝国继查理大学(1348年)和维也纳大学(1365年)之后的第三所大学,数百年间办出了世界性的声誉,在世界大学排名前50位之内,著名哲学家黑格尔就在其中学习和工作过。

爱德堡的城堡在王座山上,抬头可以望到。从13世纪建城之际就开始建造,一直建了四百多年,用作选帝侯的官邸。选帝侯是德国历史上一种特殊现象,是那些拥有选举罗马人民的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权利的诸侯。1356年,卢森堡王朝的查理四世皇帝为了谋求诸侯对其子继承王位的承认,在纽伦堡制订了著名的宪章金玺诏书,正式确认大封建诸侯选举皇帝的合法性。诏书以反对俗世的七宗罪为宗教依据,确立了帝国的七个选帝侯,用以削弱统一的皇权这大概就是早期统治阶级内部的“民主”制度。

限于时间,导游不允许我们爬山参观城堡,只让我们到旧城区一转。大学城一幢幢楼房,夹杂在连片的民居中,看不出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建筑。这使我想起了梅贻琦的那句名言:大学之大,非为有大楼之谓也,乃有大师之谓也。我们穿行在大街小巷中,因为是暑假,街上少了许多年轻的身影。到主教堂等处逡巡一会,便从大学区走出来,来到海德堡的老桥上。

这条桥已有240年的历史,用巨大的石块搭建而成,有八个桥墩、九个拱门,桥拱的跨度很大,建桥的石头经漫长的岁月淘洗,显露出沉重的颜色。桥的左岸建有两座巨大的圆塔,塔中原来用于关押犯人。桥头有一只狒狒的铜像,它手持着一块圆形铜板,也不知显示何意。游人都去和狒狒照片,狒狒手里的铜板被人们摸娑得闪闪发亮。大桥上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人们漫步桥上,纷纷与桥上的雕塑合影。看着河下滚滚流过的河水,实难想像在没有起重设备的年代里,这桥是怎样建成的。

从海德堡出来,转赴110公里外的斯图加特(Stuttgart)。

这也是德国一个十分有名的城市,为德国第六大城,是著名工业城市,奔驰汽车总部即驻于此。眼前是斯图加特宫殿广场,看到熟悉的景物,连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二十年我曾到过此地一游,曾在威廉一世塑像和三块巨大的铁石雕塑之前照过相。威廉一世作德意志帝国首任皇帝,他平和开明,重用铁血宰相俾斯麦,进行了一系列军事改革,使德国成为睥睨世界的军事强国。他骑在马的铜像是游客的热门打卡点,今天所见,几乎与20年前没什么两样,要是在中国,至少周围早就天翻地覆了!

在广场周边溜达一圈,那里正作演出准备,广场中间有一高大的立柱,被称为威廉一世纪念柱,柱顶有胜利女神塑像。广场中间划出一大块演出场地,来看演出的人自觉而安静地排成长队等候,广场周边是商业区,许多人在悠闲地喝酒聊天,几乎没什么人在玩手机,包括那些中小学生,更多的是骑着自行车到处游走,这大概就是和国人的最大区别,也是我最为羡慕的生活方式之一。

或许因为旅游的兴奋,似乎众人都没受到时差的困扰。大家兴致勃勃,精神瞿烁,几乎没有疲乏之意。树阴下停着一溜高档摩托车,有奔驰、宝马等品牌,车身精光闪耀,令人眼花缭乱,禁不住上前连拍照片。这些车的价格,大概都不会低于一般小汽车的水平,令人有一见生喜的感觉。

来到郊外酒店住下,已是下午五时,这才感觉有点累了,便早早休息。酒店里备有一次性拖鞋——这是此次东欧行的唯一一次。

这里中午阳光虽然有点小热,但空气干燥,就没有热汗淋漓的困扰。早晚的气温只有十四五度,我们还得穿一件长袖外衣以抵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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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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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一级职称,曾任贵港日报社社长、总编辑、广西作家协会副主席等。作品散见于《中国作家》《小说家》《清明》《江南》《作品》《广西文学》《四川文学》《人民日报》《文艺报》《文学报》等报刊,出版有《广西当代作家丛书潘大林卷》《南方的葬礼》、大林文集小说卷《穿过丘陵》、散文卷《没有电的日子》、长篇小说《黑旗旋风》等十余种。曾获广西区人民政府文艺创作铜鼓奖、中国作家协会庄重文文学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