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最喜欢信笔抄写，因为没有目的，没有任务，此时的感受最为惬意。《书谱》说“神怡务闲”为第一合，杜甫也说“能事不受相促迫”，强调的是心情。为艺者若忙应付或自我施加过分的压力是痛苦的，除非为了生计。
附论书二则
(1)
杨雄云“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末一句偏颇！“书如其人之说”亦由此而生。窃以为扬雄此言精要在前八字，“心声””心画”已言之充分，君子小人实属多余。盖其心若此，其行未必若此，故书如心画未必如其人。此义未明，纠缠犹多。
(2)
石涛有画跋，首句云“笔墨当随时代”，今人解“当”作“应当”，谬矣！“当”通“倘”，此处应作“倘”解。画跋首云笔墨倘随时代则如诗文风气后不如前；次推倪黄之作通上古；末云学古亦须善学，若倪黄辈但随古人，作“口诵”“屡沐”“枯煎”之态，亦不佳矣！石涛有师心不师迹之说，正可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