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本纪》是《史记》首篇,记载的是远古传说中被后人尊为帝王的五个部落联盟首领,黄帝、颛顼、帝喾、尧、舜的事迹。司马迁对这五个人都有帝王角度的品性和才干的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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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黄帝。

      他生下来就很有灵性,在襁褓中就会说话,幼年时聪明机敏,长大后诚实敦厚敏捷勤奋,成年以后见闻广博明辨是非

      他擅长带兵打仗,平定四方

    【原文1】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

2颛顼。

      颛顼是黄帝的孙子。他沉静稳练而有机谋通达而知事理。    

      他擅长养殖各种庄稼牲畜,充分利用地力,推算四时节令以顺应自然,依顺鬼神以制定礼义,理顺四时五行之气以教化万民,洁净身心以祭祀鬼神。

   【原文2】帝颛顼高阳者,黄帝之孙而昌意之子也。静渊以有谋,疏通知事;养材以任地,载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气以教化,絜诚以祭祀。

3帝喾。

       他生来就很有灵气,一出生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人品高尚,总是恩泽于众人而不及其自身。他有远见卓识洞察事理。他能顺应天意,又能急民所急。他仁德而且威严,温和而且守信,修养自身,天下归服。

       他擅长修身养德教化人心。帝喾治民,像雨水浇灌农田一样不偏不倚,遍及天下,凡是日月照耀的地方,风雨所到的地方,没有人不顺从归服。

【原文3】颛顼崩,而玄嚣之孙高辛立,是为帝喾。……高辛生而神灵,自言其名。普施利物,不于其身。聪以知远,明以察微顺天之义,知民之急。仁而威,惠而信,修身而天下服。取地之财而节用之,抚教万民而利诲之,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其色郁郁,其德嶷嶷。其动也时,其服也士。帝喾执中而遍天下,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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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尧。

        他仁德智慧温暖。富有却不骄傲,尊贵而不放纵。能尊敬有善德的人,使同族九代相亲相爱。

        他擅长政务管理,有一双善于考察百官的慧眼,使得百官政绩昭著,各方诸侯邦国都能和睦相处。他擅长用人。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命令羲氏、和氏,制定历法,谨慎地教给民众从事生产的节令。其二是主要方面,是选择接班人的明智:他首先否定自己的儿子丹朱,愚顽、凶恶,不能用;又否定共工好讲漂亮话,用心不正,貌似恭敬,欺骗上天,不能用;还否定过鲧,违背天命,毁败同族,不能用。尤其在选择舜作为接班人的时候,不拘一格选拔这个贫贱家庭出生的人,颇显他人才管理上的创造性。司马迁在对他的叙述时,充分显示他选择接替自己帝位的人选时候,那一份郑重和睿智

【原文4】帝尧者,放勋。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云。富而不骄,贵而不舒。黄收纯衣,彤车乘白马。能明驯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便章百姓。百姓昭明,合和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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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舜。

     司马迁对舜的叙述里,最鲜明的人品是“孝”。父亲和后母以及后母所生的弟弟都对他不好,都一心想杀死他,但是他还是坚守孝悌原则,“顺适家人”。司马迁还强调了舜是自带天意维护的。他的家人想要杀他时候,就总是找不到他,想要有求于他的时候,他就总是会立刻出现在他们身边。如此一个智慧机敏却满怀仁德孝心的人,不由你不敬爱。

  舜擅长以身作则,除恶扬善知人善用

       他不畏惧门庭地位,铲除四凶——混沌、穷奇、梼杌、饕餮,流放了这四个凶恶的家族,把他们赶到了边远地区,去抵御害人的妖魔:

(1)帝鸿氏有不成材的后代,掩蔽仁义,包庇残贼,好行凶作恶。

(2)少皞氏也有个不成材的后代,毁弃信义,厌恶忠直,喜欢邪恶的言语。

(3)颛顼氏有个不成材的后代,不可调教,不懂得好话坏话。

(4)缙云氏有个不成材的后代,贪于饮食,图于财货。

         他启用仁善之人,推行美德,重用八恺八元:高阳氏有富于才德的子孙八人,世人得到他们的好处,称之为八恺,意思就是八个和善的人。高辛氏有有才德的子孙八人,世人称之为”八元”,意思就是八个善良的人。这十六个家族的人,世世代代保持着他们先人的美德,没有败落他们先人的名声。舜举用了八恺的后代,让他们掌管土地的官职,以处理各种事务,都办得有条有理。舜又举用了八元的后代,让他们向四方传布五教,使得做父亲的有道义,做母亲的慈爱,做兄长的友善,做弟弟的恭谨,做儿子的孝顺,家庭和睦,邻里真诚。

       舜知人善用分工明确,充分显示他杰出的领导智慧。他让皋陶担任大理,掌管刑法,断案平正,人们都佩服他能按情据实断理;他让伯夷主持礼仪,上上下下能都够礼让;他让垂担任工师,主管百工,百工都能做好自己的工作;他让益担任虞,主管山泽,山林湖泽都得到开发;弃担任稷,主管农业,百谷按季节茂盛成长;他让契担任司徒,主管教化,百官都亲善和睦;龙主管接待宾客,远方的诸侯都来朝贡;他让禹开通了九座大山,治理了九处湖泽,疏浚了九条河流,辟定了九州方界,各地都按照应缴纳的贡物前来进贡 ……天下清明的德政都从虞舜时代开始。

【原文5】……顺事父及后母与弟,日以笃谨,匪有解(通懈,懈怠)……舜父瞽叟顽,母嚚,弟象傲,皆欲杀舜。舜顺适不失子道,兄弟孝慈。欲杀,不可得;即求,尝在侧。……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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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迁在五帝故事的叙述里,一直强调才干和品德,对于一个领袖而言的重要意义。其中对尧舜的叙述更充分也更生动一些。对“尧”主要突出他选拔接班人“舜”的故事,对“舜”主要突出他使用各类人才管理政务的故事。

      司马迁很详细地记述尧对接班人舜的考察,不在乎他的家世贫贱,“自从穷蝉以至帝舜,皆微为庶人”,只在乎他为人品行和才干,甚至用自己的两个女儿来观察他治家的能力,为人的品行“尧妻之二女,观其德于二女。”;并且在实践中观察他的智慧才干“尧使舜入山林川泽,暴风雷雨,舜行不迷。”

      正是如此选拔出来的“舜”,才有了社会巨大的进步“天下明德皆自虞(舜)帝始”。《五帝本纪》突出了尧、舜作为君主自身的优秀品德和领导才干,尤其突出他们知人善任的政治家风范。这两个帝王的身上,可以看到中国儒家对君主的一些期待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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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五帝故事的叙述过程里,也穿插了社会进步,国家形成,民族文化启蒙的过程。记录了当时部落之间频繁的战争,以及部落联盟首领实行的禅让制,远古初民,战猛兽、治洪水、开良田、种嘉谷、观天文、推历法、谱制音乐舞蹈等多方面情况,让读者看到了我们祖先从荒蛮氏族走向文明社会的渐变过程。

         读之,真是有中华祖先,开辟鸿蒙,披荆斩棘的宏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