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进京发展 拜师求名 暗中较量
1939年:郎舅之争1、2、3 少春完了
祝贺义演 (1939-1948年部分义演)
1942年:乱点鸳鸯
1943年:沪上对垒
1944年:狗名狗姓
待续
李少春、叶盛章、李玉茹所谓“三头牌”从11月底开始在天蟾演出以来,到一月初,共亏损储币七百余万,预计的大获厚利已成泡影。失败原因是李少春、叶盛章在沪连演日期过久,“狗名狗姓”的纠纷,对李少春也有一定的影响。此时正是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的前夕,时局紧张,上海市面不景气,晚间防空无灯,娱乐场受影响。再有就是三头牌中,李少春的的包银最多,每月包银九十万,还有袁世海、芙蓉草等人,天蟾的开支浩大,就有了入不敷出的感觉,为张善琨极大打击。
本来李少春到一月七日期满,已经贴出临别戏,在还没有约到新角时,天蟾方面只能与李少春、叶盛章和李玉茹商议蝉联,数次商议后,李少春决定再度续演,合约签到了二月底。天蟾的生意到一月中旬才有了些起色。
某日演出《连环套》,李少春竟与前台发生纠纷,一度拒绝扮戏,后经调解总算是没有大碍,但对后来的上座率又有了一定的影响。在天蟾舞台期满后,于三月二日返回了北京。四月下旬,李少春的起社开始在华乐演出,这次阵容还是比较硬的,除陈永玲、袁世海外,还有萧长华、班世超、魏莲芳等人,阔别北京后的第一出戏就是《定军山》,此后,一直断续地在华乐演出三个多月。
除去演出之外,李少春主要是与侯玉兰粘在一起。素有“布衣坤伶”之称的侯玉兰已经很久没有演出了,特别是因为与李少春纠扯不清的关系,被称为“桃色坤伶”,自甘堕落地染上抽大烟的嗜好,而一蹶不振。自从李少春从上海回京以后,他俩旧情复燃,差不多每天都在一起。
对于李少春与侯玉兰的关系,原配王次君清楚,也很无奈,只能是默认了。李少春甚至把他与侯玉兰合摄《四郎探母》剧照放大悬挂卧室,引起王次君的不满,夫妻因此而生口角,李少春一怒出走天津,经劝说才返京。
王次君是津沽名门之女,颇有涵养。在李少春未成名前,王家资助财力不少,故而小达子为对得起人家,对李少春侯玉兰之恋,阻挠甚烈。
当李少春与侯玉兰来往密切之时,引起两家的不满,首先是李桂春,甚至跟李少春大吵一通,后经人疏通总算是平息了。而此时的王次君显得很平静,只是表示赞成。在侯家,虽然侯玉兰的母亲反对他俩在一起,但女儿人大心大,也就没有办法。就这样李少春和侯玉兰的关系也就渐渐明朗化。
李少春娶王次君是很不情愿的事,王次君也明白,在那个年代只能是认命,况对李少春来说,小达子专政也是没办法。从心里上说,小达子还是比较认可侯玉兰的,但碍于权贵的面子,也只能如此,跟李少春大吵,不过是给外人看的。
经过几次的“较量”,小达子算是同意了他们的结合,但不想让他们在外居住,“接到家怎么全能办,在外边另租小家庭,我们家里不是那个家境,这个说什么不成……”。而侯玉兰则是提出了不到李家,不与公婆及大妇同住的要求,李家也以戒除大烟为先决条件,最终在1945年7月,李家对外宣布了两人在苏州胡同同居的消息。从此侯玉兰成了主妇,可怜的少春之嫡妻王氏渐被冷淡。
就在李侯同居消息传出的时候,在梨园界还盛传着一件艳事。就是李少春在上海时,有位大名鼎鼎的伴舞女郎白璎小姐,对李少春很倾慕,李少春“一时兴致,对她也便假以颜色”,谁知白小姐一片痴情,竟然放弃了买卖追到了北京,后续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坊间传闻李少春与侯玉兰重圆旧梦,是孟小冬从中周旋,孟小冬回复记者说“我与李少春虽同列余师门墙,但彼此殊少见面,余师逝世以后,更未晤及,因我胃病时发,不登歌坛已将三年,虽至亲也疏往来,更无闻外事,此种捕风捉影之谈,未免过于邪魔!”从这段话里我们可以了解到,在余叔岩健在时,孟小冬时常陪伴左右,与李少春“彼此殊少见面”,说明李少春去余府次数并不多。
倒是侯玉兰,与李少春同居后渐渐地有了生趣,在北京也偶尔唱唱戏,虽然经过调理,但嗓子还没有恢复。据接近侯玉兰的人说,她比以前活泼许多了。
就在他们同居后不久,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李少春8月底开始准备《文天祥》的演出。此时的文天祥,被翁偶虹定义为“抗战剧”,并特意指出:李少春即将上演的《文天祥》值得拥护,值得愉扬。不能不说人家的敏锐目光,紧跟形势。
回想在沦陷期间,李少春曾多次参加义演、庆祝沦陷的活动,我觉得这都不叫事。作为沦陷区的艺人,没有自主权,为了糊口,委曲求全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们不能站在和平年代去看当时。
但是李少春与别人不同的地方是去东北演出时,已离开长春到沈阳演出,沈阳期满后又返回长春,“自动在京表演义务戏一二日以示满华亲善之意,”并发表《本互助使命》的演讲,这才是根本问题所在。
我们不妨把这件事作为一个节点,把抗战胜利后积极演出《文天祥》再做一个节点,后面还会有一些节点,把这些节点串起来,就更清楚地了解李少春到达是怎样一个人了。
也是从这时开始,李少春走了下坡路。虽然李少春被誉为当时京朝须生中的佼佼者,但实际他应算是”海派名角,惟北上投余叔岩,余死后,遂号称嫡传弟子,蜚声南北,平心而论,少春之戏,仍是武戏为重,占了武生余须生跨行的便宜。“
”李少春的瑕疵是杂,文武诸剧能常演的七八十出,试想,又有几出可以技艺精湛的?虽然他是余叔岩的得意门生,然而老余一直有病,那有精力经常训徒,于是少春有不少美其名曰的余派正宗剧,也只能自欺欺人敷衍了事而已。“这段话倒是印证了前面孟小冬所说很少见到李少春的情况。
不单单是与侯玉兰的感情纠葛,李少春的私生活放荡不羁早就闻名遐迩,有文章说李少春“在上海演出时,所挣包银,大多掷之于赌台。”我觉得有些夸张,因为还得指望他养家,好赌保龄球是有的,但不至于不顾家。
一转眼,侯玉兰怀孕了,十月十九日,侯玉兰正式到李家拜见了翁姑。李少春谈妥了天津的演出,因为侯玉兰怀孕没有跟随赴津,旦角选用的是李玉茹。
11月4日开始,李少春、李玉茹、袁世海开始在天津中国大戏院演出,海式作风移到中国,二李连售满堂。第一天就是还怕作风,别开生面,李少春、袁世海《洗浮山》和《霸王庄》,压轴戏是李玉茹《红娘》,第二天李玉茹全部海派路子的《玉堂春》,起解演完,由李少春袁世海演出《牛皋下书 挑滑车》,后接演《会审》,李少春加演蓝跑,第三天是李玉茹《铁弓缘》,李少春、袁世海《连环套》,这一期营业戏计划是十二天,究竟演了多久,因为没有找到广告,所以不得而知了。
李少春与李玉茹的合作时间比较长,于是有了很多传言,1946年的李少春,事业上不得意,花花世界里却是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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