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背山的父亲》

图文/党飞宇

10月27日,许方学《背山的父亲》首发式暨研讨会在富平县南湖书院崇文馆成功举办。活动现场本土文学大咖云集,笔者有幸结识了李印功老师,见到了王琪玖、祁吉寿、李问圃、康凯鹏等诸位前辈学人,深深为众位老师的文化修养和平易风格所折服。

对于许老师的这部作品,多数人是以读者、文学爱好者、评论家等身份从文学价值、创作意义及内心映照等角度进行交流研讨,而我多了一层身份,那就是亲属,所以我想以亲属的身份跟大家讲讲我与作者、与作品、与主人公之间的关系,谈谈自己的一些感悟。

亲属身份何来?对于许老师,我在家称其姑父,其幼年丧母,跟随其祖母、父亲长大,母爱的缺失、父爱的坚韧使得他异常坚强,记得父亲曾对我说过,“你姑父要强的很,一辈子不愿意看人脸,一人挣工资养活四五口子,最后给两个儿子顺利买了房、结了婚,省(节俭)了一辈子。”所以对于姑父的人品,我想真诚的抛却世俗性的肯定他、赞美他。而对于主人公,我也很熟悉,我们小辈一般将其称为“辽斜爷”,“辽斜”指的是他们的村名。对于这位老人,我见过不下几十次,主要都是在学生时代,我记忆中的他,典型的西北农村汉子的形象,一身黑衣褂子,戴个小帽,晚年有些佝偻。记得有一次在西安姑父家的客卧里,老人起居困难,在床上跟我闲聊说:“宇宇娃,好好念书学本事,考个好大学。”这些话语至今犹在耳边低吟。

党飞宇 | 我与《背山的父亲》

回忆这部写“辽斜爷”的作品,初名为《忆父亲》,后来经过著名军旅作家党益民指导更名为《背山的父亲》,文学性、艺术性更加突出。作品着色主要围绕许老师的父亲展开,部分涉及到他的祖母、母亲等亲属。在这部作品面世前,我最少读过初稿4、5次,家里至今还保存有初稿。

第一次见到手稿是在2017年,那时我正大学就读,当时的初稿远没有今天的皇皇16万字,只是一本从商店打印机里打出来的薄薄的小册子,所以我用了不长时间就通读了一遍,这时的作品,其故事性、文学性、逻辑性远不是今天这么丰满、完善,但是我依然为作品中的孝子深情所感动,因为我或是在现场、或是听亲属谈论过作品中的故事。看完作品的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高中时代学过的“天下第一至情至孝之文”——李密的《陈情表》,许老师的作品正契合《陈情表》中“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这一句,只不过从“祖母”换成了“父亲”。细细想来,没有辽斜爷的北山换粮,就没有今天身康体健的许老师;没有辽斜爷的言传身教,就没有后来航天立功的许工;没有辽斜爷的弯腰背山,也就没有今天儿孙绕膝的姑父。正如许老师在作品中所言:“父亲是我今生强大的精神支柱。有了你,我战胜了事业上的种种困难;有了你,我排除了生活上的种种困扰;有了你,我领悟了人生的真正幸福;有了你,我成了真正的男子汉。”

所有人都能看到,姑父的一生都是至孝的,辽斜爷的晚年也是幸福的,姑父一度将他接去西安,听家里人说,辽斜村里人都说:“方学孝顺,他达苦出身,老了老了享福了。”而我有时去西安姑父家,也是亲眼看到对于老人,姑父姑姑都很耐心,姑姑洗衣、姑父侍药;姑父擦身、姑姑做饭……就这样一天一天直到辽斜爷去世,几年如一日,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而这句话在此处并不成立。辽斜爷去世后姑姑来我家,每每与我祖母聊起辽斜爷都泪眼婆娑,至今她们的对话我依稀记得,“我达是个恓惶人,还没享两年福就走了。”“人活着啥时候能活够嘛,方学对他达好得很,你俩也都尽心了,老汉走也是嘴笑着走的。”我父亲谈起姑父与辽斜爷也是称赞有加,“你辽斜爷穷苦出身,供你姑父上大学不容易,你姑父姑姑对他达也孝顺得很,要学哩。”是啊,“要学哩”。王琪玖老师说这部作品是许家的传家宝典,是一本影响甚远的人生教科书。李问圃老师说这部作品用情至纯至深,足以做为乡土教材流传。对我而言,这部作品中流露出的孝子深情值得我日后好好学习践行。

望月停笔,久思难忘;纸短情长,不能尽述。16万字写不尽姑父姑姑的孝子情,短短千余言也无法道出笔者的尊敬与钦佩,最后借月胡诌:三千年读史,说不尽孝子贤孙;五千里望月,试看那许氏人家。

2024年10月28日于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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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党飞宇,男,1994年生,富平老庙人。现任渭南市地方志办公室编辑。喜好文史,在《陕西地方志》《三秦文化研究》《渭南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年鉴学、红色文化、现代文学等方面文章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