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郑新斌 编辑||秋君
在西坑葛绳湾村,“半个仙”刘际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村里有名的致富能人,更是备受敬重的大善人。
1985年春,老槐树上刚冒出嫩绿新芽,那芽儿怯生生的,宛如刚出生的婴儿,嫩绿中透着几分娇弱,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似乎对这个世界还有些陌生。刘际有站在村头荒山上,山风呼啸而过,肆意地吹扯着他的衣角,那衣角猎猎作响,像是在诉说着某种不甘。他目光远视,眼神犹如两把炽热的火炬,似要把荒山看穿,看穿这荒芜背后的生机与希望。随后他对身旁妻子道:“娃他娘,这荒山荒着太可惜,我想开垦种茶树。”说罢,他双手紧攥锄头把,那双手就像两把铁钳,紧紧地钳住锄头,手背青筋凸显,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锄头把似在微微颤抖,那是他内心激动与坚定的外显,眼神里满是执着,仿佛眼前荒山已化作葱郁茶园,那茶园里茶香四溢,茶树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妻子皱着眉头,满脸担忧,那担忧像一层阴霾笼罩在她的脸上:“际有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啊。这荒山就像一个顽固的巨兽,要征服它可不容易啊。”
刘际有咧嘴笑道,那笑容就像破开乌云的阳光:“怕啥,只要有决心,没干不成的事。我就不信,靠着我的双手,还不能让这荒山变绿岭。”
说干就干,刘际有带着家人垦荒。荒地坚硬得如同铁板一块,一锄头下去仅一个浅坑,那反震之力震得他双手发麻,就像无数根细针在扎着他的手掌。但他像永不知倦的老牛,每天天还没亮,就扛着锄头走向荒山,直到夜幕像一块黑色的大幕布完全笼罩大地,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数载光阴,在汗水里悄然溜走,那片荒山真成了茶园,足有四十多亩,茶树层层叠叠,宛如绿色阶梯。每一株茶树都像是他的孩子,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茁壮成长。微风拂过,茶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感恩的乐章。1988年,他又咬牙盖起茶厂。那茶厂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凝聚着他的心血。他的努力赢得认可,荣获全县优秀劳动模范、种茶专业户等称号,茶园也被赞为“美丽茶园”。
每到周末,茶园里人影攒动。刘际有总是带头干活,他弯腰在草丛中迅速拨弄,眼睛就像鹰隼一样紧盯着地面除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茶园里的杂草是他的敌人。他还不时直起身冲孩子们喊:“草根都得除净,茶园不能有一根草。”小儿子嘟嘴嘟囔:“爹,茶园够干净了,少几根草怕啥。”刘际有一听,眼睛猛地一瞪,那眼神像要喷出火来,像要把小儿子吃了似的:“你这娃,懂个啥,做事情就得做到最好。这茶园就像我们的脸面,怎么能容忍杂草的存在呢?”
刘际有还是村里的大善人。一日,他请几位长辈到家,屋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表情严肃,那严肃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重大的决策:“叔伯们,我想在村里盖佛殿。”众人一愣,一位长辈疑惑道:“际有啊,为啥要盖佛殿呢?”刘际有缓缓说:“咱们村人初一、十五拜佛得去外地,不方便。那去外地的路途遥远而崎岖,大家每次都疲惫不堪。我想盖个佛殿,让大家能就近拜佛,这样大家就不用再受奔波之苦了。”长辈们听后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刘际有随即拿出积蓄动工,不久佛殿建成,那佛殿庄严肃穆,红墙黄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神圣的光辉,远近信徒慕名而来,佛殿里香火缭绕,仿佛被一层神秘的云雾所笼罩。
村里那条黄土山路,是刘际有心口的巨石。路又滑又陡,雨天的时候,那路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沼,吞噬着每一个路过的人的鞋子。有一次,一个外村人来葛绳湾村办事,在山路上摔得满身泥巴,像个泥人似的一瘸一拐地走进村子,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这破路。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巴,头发也被泥水弄得乱七八糟,那狼狈的样子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刘际看到这一幕,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那疼痛像涟漪一样在他心中扩散开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条路修好,让村子不再被这糟糕的道路所困扰。
他先找村里富裕的王大户。王大户正在大院躺椅上晒太阳,那惬意的样子就像一只慵懒的老猫。刘际有说明来意,王大户像被马蜂蜇了一般,从躺椅上猛地坐起来,摆手道:“际有啊,修路花费大,我没那么多钱。这修路可不是一件小事,得花费大量的钱财,我可不想把我的钱都扔在这路上。”刘际有恳切地说:“王哥,路修好对村子发展有好处,你出点钱,村子富裕了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这路就像血管一样,路通了,村子的经济才能活起来啊。”王大户皱眉想了想:“那我最多出一千块。”他的表情有些不情愿,就像被人割了一块肉似的。
刘际有虽失望,仍赶忙说:“行,王哥,这一千块也有用。”
他又挨家挨户动员村民。村民刘二麻子双手抱胸站在自家门口,像个门神一样挡住了去路。他蛮横地说:“修路?我的山地不能用来修路,没地我吃啥?那山地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没了,我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刘际有耐着性子劝:“二麻子兄弟,路修好了,大家进出方便,你家东西也能更好运出去卖钱。这路就像一座桥梁,连接着村子和外面的世界,到时候你家的农产品就能卖个好价钱了。”刘二麻子却扭头哼道:“我不管,反正不同意。”他的态度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也捂不热。
虽困难重重,刘际有却不放弃。他拿出十多万元积蓄,那是他多年的心血和汗水换来的。又四处奔波发动善人捐款。有个重病外乡人,国内外大医院都治不好,听闻葛绳湾佛殿灵验,前来拜佛后病竟慢慢好了。为报答,转了一万元给刘际有修路。那外乡人一脸感激,眼里闪烁着泪花:“刘大哥,你这是积德行善,这钱你一定要收下,用来修路,也算是我为村子做点贡献。”
修路时,刘际有既是组织者又是主力。天还没亮,他就像不知疲倦的幽灵出现在工地。他扛着大石头,沉重的石头压弯了身子,他的身体就像一张紧绷的弓,汗水如雨,湿透衣衫,顺着脸颊滴落在尘土里溅起小土花,他顾不上擦,埋头苦干。妻子心疼送饭来:“际有啊,别累垮了。”她的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刘际有接过饭狼吞虎咽:“没事儿,娃他娘,路修好了大家就方便了。”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
一年后,黄泥路变成了石头路。那石头路就像一条灰色的巨龙蜿蜒在村子里。村民走在平坦路上,纷纷对刘际有竖起大拇指,那大拇指就像一面面小旗帜,在赞扬着他的功绩。
岁月流转,村里黄泥公路虽能通车,但行车不顺。刘际有又想把路修成水泥路。他找儿女商量,家中气氛沉闷得像一潭死水。他说:“孩子们,爹想把村里黄泥公路修成水泥路,你们得出点钱。”大儿子犹豫道:“爹,咱家为村里做了很多了,还要出钱?”他的眼神里有些犹豫和不解。刘际有看着大儿子,目光坚定:“孩子啊,咱家日子好了,不能忘了乡亲们。这村子就像一个大家庭,我们都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大家都好了,我们家才能更好啊。”在他感染下,儿女们纷纷捐款,他自己也拿出不少积蓄。
水泥路修成了,那水泥路平坦而光滑,就像一条白色的丝带系在村子的腰间。刘际有满心欢喜,那欢喜就像盛开的花朵绽放在他的脸上。可不久他又发现问题,夏天车在路上晒得滚烫,司机和乘客苦不堪言,他便想造停车站房。
他一生为他人着想,为村里建设奔波。但多年操劳如无形之刃,慢慢侵蚀他的身体。一天,他正规划停车站房建设时,突然晕眩,直挺挺倒在地上。村民心急送医,医生检查后无奈摇头:“他是累的,身体过度透支了。”
病床上的刘际有,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但眼神依旧坚定。他对来看望的村民说:“我这辈子为村里做这些事,值了。只要大家日子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村民们听了,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哀伤,那哀伤像一层浓雾,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
作家风采
郑新斌,男,汉族,笔名:清泉。浙江文成人,教育工作者。爱好文学、摄影、旅游,有多篇文章发表。青年文学家鼓浪屿分会宣传部部长、泗溪分社社长。《全球华人文学社》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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