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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绪皇帝的汉文授业老师有多位,最著名的是翁同龢翁同龢还是张家骧的会试房师。其次是孙家鼐、张家骧。夏同善、孙子授也教授了光绪一两年。不久被太后下旨:毋庸在毓庆宫行走。被开去了帝师资格。两宫自始至终信任的帝师其实只有两位:孙家鼐、张家骧。翁同龢晚节不保,太后恨不得把他杀掉,看在授读同治和光绪皇帝的面上,发回原籍,交常熟县令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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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虽然贵为帝师,地位崇高。但留下的照片极少。由于时代早的原因,照相术发明不久,传到中国时,又常常被视为异端,摄人心魄,被认为失了魂儿。帝师夏同善死得早(1880年),应该没有照过相。那时很有身份的人往往也不照相,他们应该都有画像。帝师翁同龢对于照相并不排斥,1887年5月8日:“未初赴(徐)颂阁处,邀雷伟堂正绾、陆渔笙廷黻饮,余与(孙)燮臣(家鼐)、颂阁作主人,伟堂挟一照相者来,因将五人同照一幅,余生平未照相,至此破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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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公张家骧的画像过去肯定也是有过的,只是因为时代的变故,如许多先人的画像一样,被迫付之一炬,没有留传下来。张家骧有没有照过相,有没有照片也不清楚。这无疑是非常遗憾的事情。我们一直在寻找,一直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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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朋友发给子渊一张照片,是一张清代人物的全家福,拍摄者为英国传教士慕雅德,地点在宁波。朋友问子渊,是不是郎官第张家人?此照片源自慕雅德写的一本书《中国:在华三十年的观察和回忆》。在这本书中,有一张清末宁波绅士全家福的照片,就是上面的合影。拍摄时间应该在1891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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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渊经过认真考证,断定照片的主人是帝师张家骧,气度不凡的美男子。两位女子中,居中的是张家骧的妻子董氏夫人,她旁边的是张家骧大女儿张新有。后排右角戴官帽的是张新有的侄子竺麐祥,也写作竺麟祥,左角是张新有的儿子竺凤祥。站在前面的三个小孩,分别是张家骧的三个儿子:张有培、张有埰、张有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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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埰公年长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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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渊说:这照片拍摄地在宁波可以肯定的,我对照了卖鱼路张宅的堂前照片,匹配相似度90%。经过张家几房确定,证明照片是我们张家的。竺麟(同麐)祥18多考取举人,一直跟随在家骧公身边,这也是他叔母张新有托咐给父亲家骧照顾的原因。18周岁的举人,相当牛。可以说,才华横溢。其次从现有两张有埰、张有埏公的肖像照片看,有埰的嘴角偏斜,与收藏的有埰肖像照片一致,有埏小时候的脸型与五官跟收藏的画像完全吻合,前面三个小孩和张新有的嘴巴五官都像父亲家骧特征,都是平嘴,而后面二个小孩脸型一致,嘴巴“∪”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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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埏公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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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子渊,竺麟祥不是张家骧的外孙,为什么要托付给张家骧身边。子渊说,一是竺麟祥是个好材料,少年得志,需要好好打磨,将来会成为进士。二是竺麟祥的父母早亡,主要由二叔父竺士彦和叔母张新有照顾。就像亲儿子一样。三是竺麟祥的启蒙老师是二叔父竺士彦,由于竺麟祥早早中了举人。事实上,竺士彦只是个廪生秀才,花钱才捐了个廪贡生的资格,已经没有能力再教竺麟了,怕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四是竺麟祥的祖父竺昌阜,心疼爱惜孙子,积极向亲家父张家骧请求栽培自己的孙子。竺麟祥才得到这么好的机会,1882年冬到京城张宅学习。某种程度上有了光绪皇帝的待遇,都是张家骧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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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张家骧有五个儿子,除掉早亡的张有翊外,还有一个最小的儿子张有垣呢?子渊说:这张照片少了张有垣一人,他在啥地方呐,哈哈,在董夫人肚子里,看董夫人挺着大肚,不多久就要生了。张新有不是出嫁了吗,这么还回娘家呐,因为她父亲回来,竺麐祥随表外公张家骧从京城回甬,那时张家住在卖鱼路,所以听到消息后,带她儿子竺凤祥来看父亲和侄儿。从衣着打扮看,是在冬季拍的,说明这张照片拍摄在1883年冬。而最小的张有垣出生于1883年12月11日(阴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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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师孙家鼐老年时)

   为什么宁波人有句谚语:像勿像,要像张家骧。除了人品无瑕、为官有道,还有一层是形象要好。帝师不是白给的。你看孙家鼐的照片,也是非常英俊帅气的。张家骧作为美男子,帅气大哥,这些品质都是宁波人心目中追求的目标,特别是女子。这良辰美景被老外慕雅德用相机记录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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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原来如此。感谢子渊!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