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意思的一仗!
时间回溯到公元537年,上次二人对决的沙苑大战!
当时西魏在宇文泰的率领下,逆风翻盘,大获全胜,极大地鼓舞了西魏军队的士气,并削弱了东魏的实力,东魏因此元气大伤。
然而,东魏并未因此屈服,反而伺机反扑。
第二年,也就是公元538年,双方围绕以洛阳为中心的河南地区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至此,东魏与西魏的第三次大战——河桥之战,缓缓拉开帷幕。
一、战前小事
1.北方柔然左右时局。
说起东魏高欢与西魏宇文泰的对抗,就不得不提起一个北方的草原大国——柔然(蠕蠕)国!
柔然
当时的柔然国主,被称为头兵可汗,即郁久闾阿那瓌,是柔然汗国的一位重要可汗。
公元520年,柔然国主豆罗伏跋豆伐可汗因迷信巫术和内部纷争,最终被其母和大臣所杀。
弟弟郁久闾阿那瓌于同年九月被拥立,就是这个“头兵可汗”。
阿那瓌继位后,曾遭遇族兄俟力发示发的夺位挑战,但他成功击败对手并逃奔洛阳,投奔了北魏,受到北魏孝明帝元诩的优待,封为朔方郡公、蠕蠕王。
同年12月,在北魏的支持下,阿那瓌返回漠北,恢复了在柔然汗国的统治。
起初,柔然国的头兵可汗刚回国时,对北魏称臣,那是十分恭敬有礼,称臣纳贡。甚至在公元525年,阿那瓌应北魏孝明帝之邀,带兵10万南下镇压了匈奴族人破六韩拔陵所领导的“六镇起义。”
等但到了永安年间以后,(528年九月—530年十月),北魏进入剧烈动荡时期,继破六韩拔陵起义后,葛荣又来了一场起义,尔朱荣又来了一场河阴之变,北魏孝庄帝元子攸继位,不久尔朱荣被元子攸所杀,至此,北魏的政局陷入了更加混乱的局面。
而此时的柔然国在头兵可汗的带领下,已经逐渐在北方强大起来。因为头兵可汗曾到过洛阳,对中原的汉文化心生向往,于是阿那瓌依照汉族制度,在柔然汗国内设置了侍中、黄门等官职。
后来他得到了北魏汝阳王典签淳于覃,对他非常宠信并委以重任,任命他为秘书监,掌管文书起草等事务,极大推动了柔然政权的汉化进程。
强大起来的柔然,对北魏的态度也日渐傲慢,虽然双方仍有信使往来,但柔然已不再自称臣属。
等到了北魏分裂为东魏和西魏之后,头兵可汗的态度更加傲慢无礼,肆无忌惮,多次侵扰边境。
当时西魏弱,东魏强!
头兵可汗不想让东魏高欢一家独大,更不想看到一个统一强大的北魏。所以北方大国柔然也玩起来了平衡术。
上一次沙苑大战之前,关中大旱,西魏饥饿不行的时候,头兵可汗给与了宇文泰帮助。
当时,宇文泰进攻粮仓弘农的时候,柔然为了配合宇文泰,直接出兵进攻东魏的三堆地区,分散了高欢注意力,让宇文泰的人马吃上了饭,给了宇文泰喘息的机会。
(九月,柔然为魏侵东魏三堆,丞相欢击之,柔然退走——资治通鉴-梁纪十三)
2.西魏柔然联姻
西魏丞相宇文泰因为刚在关中建立新都,正忙于对付东魏,为了安抚柔然的头兵可汗阿那瓌,采取了联姻的策略。
他让西魏文帝元宝炬将舍人元翌的女儿封为化政公主,嫁给了头兵可汗的弟弟塔寒。同时,他又向魏主建议废黜乙弗皇后,迎娶头兵可汗的女儿娶阿那瓌的女儿郁久闾氏为皇后。
后来,乙弗皇后被废为尼姑,西魏文帝元宝炬迎娶了头兵可汗的女儿,不久就正式册立郁久闾氏为皇后。这一联姻事件加强了西魏与柔然的关系。
去年沙苑大战,神武高欢就面临北方柔然的巨大压力!
否则,神武高欢也不会急于同宇文泰决战,最后大败而归。
此时高欢也意识到柔然这个北方大国的立场对东魏和西魏的战局具有重要影响。
于是也想通过联姻来稳定关系并派出使者。但是头兵可汗扣留了东魏的使者元整,没有回复东魏的使节。
二、战役经过
(一)序幕拉开,初步交锋
公元538年秋七月,东魏高欢派出将领侯景、高敖曹等人出兵洛阳,将西魏的独孤信围困在洛阳金墉城。
侯景等人为了削弱西魏的势力,放火烧毁了洛阳城内外的大量官府、寺庙和民居,只有十分之二三的建筑物得以幸存。
随后,东魏的太师高欢率领大军前来增援。
神武高欢以大都督厍狄干率领各位将领作为前锋先行,自己则统领大军随后跟进。
厍狄干,高车族人,出生于善无(今山西右玉县南)。高欢最初起兵之时,他投奔高欢,成为都督,并参与攻破尔朱氏,因此被封为广平郡公。后来成为了高欢的妹夫。厍狄干为人耿直少言,颇有武艺,猛毅恭顺,且性严猛,为诸将所服。
此时,西魏的皇帝正准备前往洛阳祭拜皇家陵园,但得知独孤信等人的紧急求援后,他立即与丞相宇文泰一同火速东进救援,并派遣开府仪同三司李弼和车骑大将军达奚武率领一千骑兵作为前锋先行。
同时,他命令尚书左仆射周惠达辅佐太子钦留守长安。
八月,庚寅日,宇文泰率军抵达谷城。
态势图
侯景等人本打算整顿军阵等待宇文泰的到来,但仪同三司的莫多娄贷文请求率领自己的人马,出其不意去攻打宇文泰的前锋部队。
侯景等人坚决反对!
但莫多娄贷文性格勇猛且固执,并没有听从命令,与可硃浑道元一起率领一千骑兵前进迎战。
夜晚,他们在孝水恰好遇到了西魏李弼和达奚武的先锋部队。
李弼命令士兵们击鼓呐喊,拖曳树枝扬起尘土,制造大量疑兵假象。
莫多娄贷文误以为中计,士卒也心惊不已,因此莫多娄贷文逃走,李弼率兵追击并斩杀了他,可硃浑道元则独自骑马勉强逃脱,他的部队全部被俘虏并送往恒农。
(二)决战河桥
宇文泰继续进军到瀍(读chán)水以东。瀍河是洛阳地区的一条重要河流,流经洛阳市区。
侯景等人见势不妙,便在夜晚解除了对金墉的围困并撤退。
随后,宇文泰率领轻骑兵追击侯景到黄河边。
随着宇文泰大军的逼近,侯景北据河桥,南依邙山,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以应对宇文泰的挑战。
河桥,位于今河南孟县西南、孟津东北的黄河上。利用河桥作为防线的一部分,既能依托自然地理优势,又能有效阻挡敌军的进攻。
邙山位于今河南洛阳北,是洛阳北面的天然屏障,也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
就这样,河桥大战,正式拉开!
侯景同宇文泰的军队展开激战。
战斗中,宇文泰的宝马被流箭射中受惊而逃,导致他失去了方向,迷了路,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宇文泰随后从马上摔落,东魏的士兵也逐渐追了上来,他的随从也大都四散逃光了。
就在这万分危急时刻,身边的西魏都督李穆灵机一动,巧施一计!
只见李穆即刻下马!用马鞭抽打宇文泰的背部并大声骂道:“你这个东边的小兵蛋子!快说,你们的主帅在哪里,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斩杀主帅,那可是封万户侯的待遇,谁能不心动。
这样一来,东魏前来追击宇文泰的士兵没有怀疑这个小兵蛋子(宇文泰)的身份,便放过了他继续追击。
随后,李穆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了宇文泰,两人一同逃遁而去。
第二天,宇文泰召集人马!重振旗鼓!对东魏的军队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结果大获全胜。
东魏的军队在战斗中失利,纷纷向北撤退。
在这场战役中,西魏还杀死了东魏的西兗州刺史宋显等人,俘虏了甲士一万五千人,而走投无路,拥挤掉入黄河中淹死的人更是数以万计。
东魏京兆忠武公高敖曹,素来勇猛,眼看东魏落荒而逃,便身先士卒,希望可以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
只见他高高地竖起旗帜和伞盖以凝聚军心,但是兵败如山倒,逃跑的人依旧是在逃跑,高傲曹只能带着本部激情对战。
高傲曹勇猛的举动,在宇文泰的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准备坚决打掉冒尖的东魏高傲曹。
于是,宇文泰迅速集结大量精锐力量,对他发起了凶猛攻击,高傲曹孤军奋战,导致自己的部队全军覆没。
当时东魏正在败退,河桥处全是挤满的逃兵,河肯定是过不去了。
高敖曹无奈之下,只能单枪匹马逃往附近的河阳南城!
此处守将正是北豫州刺史高永乐(高欢远房侄儿),因与汉人高敖曹素来就有恩怨,竟然拒绝开门接纳他。
任凭高傲曹以各种国家、大局为重的理由劝说,高永乐依旧不为所动,就想借刀杀人,除之后快。
高敖曹急切万分,在城下对着城上守军高声呼喊,求取绳索,以便攀城而上,但守军无动于衷,根本没人搭理。
于是他悲愤万分之下,拔出并肩作战多年的大刀,砍击城门发泄着愤怒,但那坚如磐石的城门,怎么可能砍破呢?
不一会,西魏追兵就要赶到。
高敖曹情急之下,被迫藏在护城河的桥下。
但是西魏的达奚武带着追兵见到他的随从奴仆携带金带,便询问高敖曹的下落,奴仆卖主求荣,毫不犹豫的指向了桥下。
高敖曹知道自己是无法逃脱,便奋力抬起头,跳上岸来丝毫不惧的说:“来吧!杀了我,你们就可以得到开国公的封赏了。”
高敖曹
达奚武自然不会跟手下抢功,无数追兵蜂拥而上!
猛将高敖曹则抡起大刀,斩杀无数,最后力战而亡,追兵砍下首级后,离去。
高敖曹虽然是汉人,却是高欢最宠幸的爱将!
当时鲜卑人普遍轻视汉人,但唯独害怕高敖曹。高欢在号令将士时,常常使用鲜卑语,但如果高敖曹在场,他就会改用汉语。
还有一次,高敖曹去拜访丞相府,守门的人没有让他进去,高敖曹便拉弓射箭,射向守门人。高欢知道此事后,也并没有责备高敖曹。
可见高欢对高敖曹的喜爱信任!
当高欢得知高敖曹的战亡死讯后,悲痛欲绝,仿佛失去了肝胆一般!
他恨铁不成钢,怒不可遏,对高永乐处以二百杖的惩罚,打的皮开肉绽。还不解气,撤去高永乐北豫州刺史职位,家产也一并被没收充公。
最后追赠高敖曹为太师、大司马、太尉。
而宇文泰则悬赏万段布绢给杀死高敖曹的人,并承诺采取分期付款的方式,每年逐步支付这笔“巨款”。
搞笑的是,直到后来宇文家族建立的北周灭亡时,这笔赏金都没有付清。
在这场战斗中,东魏的万俟洛表现神勇。
万俟洛是谁?万俟普的儿子。
普泰元年(531年),高欢在信都起兵讨伐尔朱氏的时候,万俟洛父子就投奔了高欢。
此后,万俟洛成为高欢麾下的重要将领。高欢因为他老爸万俟普尊年老而特别礼遇他,甚至曾亲自扶他上马。
作为儿子的万俟洛感动的一塌糊涂,痛哭流涕,立刻脱下帽子,叩头至地,表示愿意出死力以报答高欢的深恩。
此时,当其他部队纷纷北渡黄河大桥撤退时,他独率一军坚守阵地断后,对西魏追兵喊道:“万俟受洛干在此,有胆量的就来吧!”其气势如虹,令西魏追兵畏惧而遁走。
高欢后来对万俟洛的英勇表现赞赏不已,将万俟洛军为大军断后所驻营地命名为“回洛”,并在此地建立回洛城(今河南孟津县东)。
(三)局势逆转
随后,高欢收拢兵马,继续再战!
这一天,东魏和西魏的军队都摆开了庞大的阵势,战线又拉得很长,军队的前后两端相隔甚远,旌旗蔽空,遮天蔽日。
这一战,从早晨到傍晚,双方进行了数十次交锋,战场上雾气弥漫,双方都难以看清对方的虚实情况。
尽管西魏在初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东魏凭借高欢的出色指挥和士兵的顽强抵抗,逐渐稳住了阵脚。
在随后的战斗中,西魏军逐渐陷入被动。
西魏的独孤信、李远位于右翼,赵贵、怡峰位于左翼,但他们的战斗全都处于不利局面。由于已经不知道西魏皇帝和丞相宇文泰的下落,他们都抛弃了自己的士兵先行撤退。
而作为后军的开府仪同三司李虎、念贤等人见状,也一股脑的随同撤退。
宇文泰也因此下令烧毁营地撤退,只留下了仪同三司长孙子彦守卫洛阳金墉城。
就这样,最终西魏在东魏的猛烈攻势下败退。而东魏则艰难地取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这一战中。西魏王思政下见时局不利,毅然下马奋战!
只见他拿起长槊左右挥舞,一击之下就能击倒数人。
由于他深入东魏阵中,身边的随从也全部战死,王思政自己最后也身受重伤,昏死过去。
恰好此时天色已晚,敌人也收兵回营。
王思政这个人有点古怪,每次作战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和盔甲比小兵的还破。
因此东魏在打扫战场时,并不知道他是将帅,王思政就没有被补刀砍头,得以幸免。
他的帐下督雷五安在战场上痛哭寻找王思政!
恰巧王思政已经苏醒,雷五安惊喜的发现后,便赶紧跑上前去,割下自己的衣服为王思政包扎伤口,并扶他上马。
此刻夜已深了,他们才悄悄的返回营地。
而平东将军蔡祐在战斗中也几乎全军覆没,身边仅剩十几人,在这危急关头,为了激励士气,他以身作则,下马步战,奋勇迎敌,表示不会抛下大家独自逃跑,展现出极大勇气和决心!
这一举动,极大的激励了身边的西魏将士们。
左右的人都劝他赶紧上马,以防备不测(形势不好就逃跑)!
但蔡祐愤怒地说:“丞相(宇文泰)像爱护自己的儿子一样爱护我,今天我怎么能只顾自己的生死呢!”
他率领身边仅剩的十余人齐声大呼,冲向东魏的军队,杀伤了许多人。
此时的蔡祐等人被东魏的军队包裹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包层层,足有十来层!
但蔡祐弯弓搭箭,四面防守,毫不退缩。
东魏人于是就招募了身穿厚重铠甲、手持长刀的勇士,试图直接冲入攻击蔡祐!
当他们距离蔡祐约三十步时,左右的人劝他射箭。
但蔡祐说:“我们的命运就在这一箭上,怎能轻易发射!”
当敌人接近到十步之内时,蔡祐才射出一箭,敌人应声倒地。
蔡祐
东魏的军队也无可奈何了,因此稍微后退,蔡祐则从容不迫地带领部队迅速逃遁。
西魏的皇帝到达恒农时,发现守将已经弃城逃跑,而那些被俘后投降的东魏士兵则联合起来闭门拒守。
丞相宇文泰率军攻占了恒农,并诛杀了数百名叛乱的首领。
蔡祐在恒农终于追上了宇文泰,并在夜晚见到了他。
宇文泰对蔡祐非常高兴的说:“承先(蔡祐的字),你来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啊。”
当然也就是嘴上说说,可见宇文泰嘴巴还是很甜的。
今天战败,让宇文泰心有余悸,害怕高欢追兵前来攻打,所以惊扰的无法安定下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最后,蔡祐看出了宇文泰心思,把大腿给了宇文泰枕着,这才能安心睡去。
蔡祐每次跟随宇文泰作战,都身先士卒。战斗结束后,其他将领都争相邀功,但蔡祐却从不言语。宇文泰常常感叹说:“承先虽然嘴上不说自己的功劳,我自当为他论功行赏。”
宇文泰留下王思政镇守恒农,并任命他为侍中、东道行台。
(四)后院起火。
西魏前方战事不利的消息,蔓延开来。
在西魏东伐期间,关中留守的兵力很少,之前俘虏的东魏士兵散布在民间,他们听说西魏军队战败后,便密谋叛乱。
先回到长安后的李虎等人,面对这一局势束手无策,于是与太尉王盟、仆射周惠达等人一同带着太子元钦屯兵渭北。
此时,百姓之间互相劫掠,关中地区陷入了一片混乱。
沙苑之战中被俘的东魏都督赵青雀和雍州民于伏德等人趁机反叛,赵青雀占据了长安皇城,于伏德则占据咸阳,他们与咸阳太守慕容思庆各自收拢降卒以抵抗西魏的军队。
长安大城的百姓则联合起来抵抗赵青雀,每天与他交战。
大都督侯莫陈顺率军打击叛贼,多次击败他们,使得叛贼不敢轻易出城。
而此时,镇守河东扶风公王罴也面临下面作乱的压力!
于是他大开城门,召集全体军士对他们说:“现在听说大军失利,赵青雀等人趁机作乱,大家可能都心怀不安,没有坚定意志。但我受命在此地镇守,决心以死报国恩。如果有愿意与我同心协力的人,我们可以一起坚守城池;如果有人担心城池被攻破,不愿意守城的,我们兄弟一场,各位尽可以自行出城。”
王罴的话深深打动了众人,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共同坚守,没有异心,士气高昂。
当时,西魏的皇帝留在阌乡,而丞相宇文泰考虑到士兵和马匹都疲惫不堪,不宜迅速进兵。
他认为赵青雀等人的叛乱只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并说道:“等我回到长安,只需派遣轻骑兵前往镇压,他们定会束手就擒。”
然而,通直散骑常侍吴郡人陆通却劝谏道:“这群叛贼们必定是蓄谋已久了,不可能轻易改过自新。就像蜂虿 (读chài,蜂虿原指蜂和虿,两者都是有毒刺的螫虫。蜂,如蜜蜂、胡蜂等,会飞且多有毒刺,能蜇人。虿,则古书上常指蝎子一类的毒虫,其毒刺尤为厉害。)虽小,却有毒性,怎能轻视呢?
更何况他们谎称东魏的军队即将来犯,如果我们现在派遣轻骑兵前往,百姓们可能会信以为真,更加惊扰不安。
现在我们的军队虽然疲惫,但精锐之师尚多。凭借明公您的威望,率领大军前往镇压,何愁不能取胜呢?”
宇文泰觉得在理,便听从了陆通的建议,率领大军西进。
沿途的父老乡亲们见到宇文泰的到来,终于心中石头落了下来,无不悲喜交加,男女老少相互庆贺。
随后宇文泰带人平定关中的叛乱!
神武高欢从晋阳率领七千骑兵到达孟津,还不等渡过黄河,就听说西魏大军已经逃跑了。
于是,高欢立即下令渡河,并派遣一名副将追击西魏军队直至崤山一带,然而未能追上便返回了。
接着,高欢率军攻打金墉城,西魏守将长孙子彦见状,放弃城池逃走,并在撤退时焚烧了城中的房屋,使之化为灰烬。高欢在占领金墉城留下守将后,便也撤退了。
为了缓和与东魏之间的紧张关系,避免进一步的全面大战。宇文泰又将高敖曹、窦泰、莫多娄贷文的首级归还给了东魏。同时,散骑常侍刘孝仪等人被派往东魏进行访问。
因为北方还有柔然威胁,至此,两家罢兵,休养生息。
结语
河桥之战影响深远。
对于西魏而言,虽然战败但并未伤筋动骨,反而激发了其内部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而对于东魏来说,这场胜利来之不易,虽然失去了高敖曹、莫多娄贷文等大将,却也在一定程度上稳固了其在河南地区的统治地位。
1.重新夺回洛阳金墉城:高欢大将侯景在战役中从宇文泰手中重新夺回了洛阳的金墉城,并烧毁了洛阳的大量民居和官寺,这一行动不仅削弱了西魏在洛阳的势力,还展示了东魏的进攻能力和战略决心。
2.遏制西魏进攻趋势:通过河桥之战,东魏遏制住了西魏的进攻趋势,使得双方暂时趋于一种平衡的状态。
3.提升士气:高欢通过河桥之战的胜利,极大地提升了东魏军队的士气。在战争中取得胜利能够激发士兵的战斗意志和信心,为后续的军事行动奠定坚实的基础。
4.稳定民心:对于东魏的民众来说,河桥之战的胜利意味着他们的政权得到了有效的捍卫和巩固。这有助于稳定民心,增强民众对东魏的支持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