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厚重历史质感和精彩群像故事,《天下长河》从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成为斩获本届“飞天奖”唯一一部历史题材作品。

作者:张章

9月21日,第34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第28届中国电视文艺“星光奖”颁奖典礼在厦门举行。在堪称“神仙打架”的阵容中,最终16部优秀电视剧斩获“飞天奖”。

本届“飞天奖”获奖作品,代表了过去两年我国电视剧创作的最高水平,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其中,《天下长河》凭借厚重历史质感和精彩群像故事,从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成为斩获本届“飞天奖”唯一一部重大历史题材作品,该剧导演兼编剧张挺入围“飞天奖”优秀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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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长河》剧组(从左至右:任旭、姚嘉、张挺、梁冠华、黄志忠 )


对于此次斩获“飞天奖”,《天下长河》总制片人姚嘉并不意外,因为“它值得”。

在“双奖”揭晓之后,记者对话《天下长河》总制片人、好酷影视总裁姚嘉,《天下长河》导演兼编剧张挺。

向下、向实,挖出不一样的“黄河”故事

在黄河入海口,如今仍屹立着两座铜像,他们是清朝治水名臣靳辅与陈潢。《天下长河》的故事便由此奔涌而来。

跳出创作“定式”,《天下长河》在大历史观下将视角下沉,把叙事重点放在了靳辅、陈潢倾尽一生治河,欲护黄河安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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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治理一直是历朝历代重要民生工程,但鲜少有作品关注到这个话题。”《天下长河》剧本自十多年前创作完成,打磨了近十年。《大明风华》制片人姚嘉敏锐地发现这个故事的稀缺和可讲性。“剧本的故事本身很有意思,其中还有一种难得一见的精神力量。”

与此前两人参与创作的《大明风华》诗性气质不同,《天下长河》的故事更显磅礴。其中的“长河”不仅指奔腾不息的黄河,更象征着时代传续的中华文明之河与民族精神之河。“中国治河史上有不少像靳辅、陈潢这样的名人志士,值得被大家铭记。”从剧本打磨到拍摄,创作中张挺总能被靳辅、陈潢的命运所感动和震撼,“但这部戏真正的主角是国家命运,并不是哪个特定人物,这(国家命运)也是大众最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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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长河》导演兼编剧张挺

剧中,治水故事一波三折,道尽治黄的艰辛,亦呈现出历史流变的厚重;剧外,各方指导、创作力量不断集结,让这个艰难的创作扎实落地。

“越是艰难,更是要倾尽全力。《天下长河》在当时算是一种’逆势而行’的冒险,主创团队还是凭借一腔孤勇,破解了创作上的种种难题。”姚嘉提到,《天下长河》的成功也离不开国家广电总局、浙江省委宣传部、浙江广电局、芒果TV和湖南卫视等播出平台通力支持。还有水利专家、清史专家的把关,确保了剧集的骨架是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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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黄河”的较量是《天下长河》的叙事主线,也是主创团队幕后创作的真实写照。

为更好还原清代治水场景,展现历史之“实”,全剧几乎全部纯实景拍摄,连剧中的“黄河”都是剧组在横店“挖出来的”。“我们在横店挖了一个几十亩的’黄河’,一车水一车水地往里灌。”姚嘉说,剧中很多治河戏很难用特效去呈现,因为水要和人融合,必须要实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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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开篇,黄河汛期巨浪滔天的治水场景便将古代治河抢险的画面真实呈现,幕幕实景让“长河”画卷慢慢流淌进观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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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有一点假都不能看,只能玩真的。实景拍摄也会让演员更容易进入真实的状态。”在张挺看来,历史剧更需注重质感的呈现,在每个方面都需要更精致。包括对原创剧本的打磨也是精益求精。大到宏观的历史框架,小到青石板上的小坑以及筑堤的土不能用熟土等小细节,都做到有据可考。而恰恰是这些细节凸显了历史的真实性,也为这个窄门故事带来更多看点。

入情、入理,让历史与观众不断“对话”

《天下长河》选择了“治黄”这样一道窄门,如何敞开故事,让更多观众走进去,需要主创打开思路和想象。

张挺分享说,明朝的史料很多地方都是大段的空白,加之其跨度长,人物多,有足够的创作空间,所以《大明风华》会产生更多诗意、戏剧化的表达。但是《天下长河》的写法则不同,它更侧重国家命运的呈现。“历史永远是提供一个框架,戏剧是寻找框架内的合理性和人物动机。”遵循“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创作原则,《天下长河》以悲喜交织的叙事方式,将严肃的治水问题、吏治问题轻松呈现,拓展着戏剧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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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明风华》中“朱家五子”的欢乐日常到《天下长河》中的治河群像,观众多为其中的人物命运和情感所感动。在姚嘉看来,“这些与当下共通的人物故事的情感正是打动观众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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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立起来了,故事就活了。”姚嘉提到,剧本扎实、人物饱满是其选择项目的第一要素。而对于一部剧来说,演员适配要高于剧本的想象,《天下长河》没有选择流量演员,既没流量也无颜值,全靠演技撑起一部剧。一部好剧也是演员和作品的相互成就,激励着演员成就更好的角色。

历史剧究竟该怎么拍?什么样的历史剧才是好的历史剧?张挺认为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最重要的是观众必须喜欢和愿意看”“这种戏无论多难还是要做,它是有价值和观众的”。在他看来,历史题材向来不缺观众,只要故事足够好,就能为观众所接受。“历史剧始终要保持与观众’对话’,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就失去了意义,其传播性和影响力更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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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的审美在不断变化和提升,这也促使创作者不断进步。《大明风华》入围第32届“飞天奖”,《天下长河》摘得第34届“飞天奖”,这样的成绩对于好酷影视——一个影视行业的新公司而言,可谓风头强劲。而这,也是影视行业新生力量不断涌现的缩影,是影视制作“百花争艳”的缩影——在走上红毯的团队中,有正午阳光等“精品保证”团队,有腾讯视频等“制播全发力”的头部视听平台,也有好酷影视等一出道就崭露锋芒的年轻公司。


姚嘉说,好酷影视生存之根本就是精品化,团队不看重以量取胜,而是踏实地做精品。从《大明风华》到《天下长河》,历史创制经验的积淀也让团队有了更多底气。再到今年播出的环保题材剧《江河日上》,在主题表达、类型融合、叙事创新层的新尝试,团队也在不断拓展多元化创作。“每部剧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市场和审美一直在变,我们也需要从更多优秀作品中多学习和汲取好的经验。只要用心观众也能感受到好剧的诚意。”

时隔六年古装历史剧再登国剧最高奖台,“飞天奖”在某种意义上是给《天下长河》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但其为历史题材创作带来的启发和思考仍不断激起新的浪花,伴随更多历史题材作品创作奔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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