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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老虎都是威猛、威严的象征,凡是跟虎扯上关系的,不是代表威严就是代表能力,如象征权力的虎符、打虎的武松、以及代表身份的虎皮服饰。

但凡事也有一个例外,清代著名画家华岩就做过一幅老虎图,只不过他的老虎和别人的老虎不一样,别人的老虎都是高大雄壮、威武不凡的形象,他笔下的老虎则是一只骨瘦如柴、无精打采的“病猫”。

这是怎么回事呢?

扬州八怪——华喦

华喦又称华岩,是清朝赫赫有名的画家。说起他的名字可能大家不熟悉,但要说起他的名号,可能大家就有所了解了,那就是“扬州八怪”。

“扬州八怪”指的是清朝康熙皇帝中期到乾隆皇帝末期,一群活跃于扬州地区,且绘画风格极为相似的一群书画家的总称。比较出名的有郑燮、金农、黄慎、李鱓、李方膺、汪士慎、罗聘、高翔等人。

当然“八怪”这个“八”不是一个固数,而是一个约数。如华岩、闵贞、高凤翰、李勉、陈撰、边寿民、杨法这些书画家的风格也都大差不差,也被称为“扬州八怪”。

华岩自幼酷爱绘画,只不过后来因为家里困难,被迫终止了自己的学业生涯,为此华岩也没少受到外界的冷眼。

公元1703年,也就是康熙四十二年,华岩的华氏家族准备要重修祠堂,华岩主动要求替祠堂墙壁作画,可此举却遭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反对。原因就是华岩曾经在正厅上画过壁画,只不过效果没那么理想,因此也受到了不少质疑和冷嘲热讽。

但华岩对此毫不在意,你不让我画,我就偷偷溜进去画。最终华岩潜入祠堂,提笔就画出了“高山云鹤”、“水国浮牛”、“青松悬崖”和“倚马题诗”四幅画。

绘画完成后的华岩直接潇洒离去,就此也离开了他生活多年的家乡,原因就是他感觉自己和周边这群人格格不入,他们不能赏识自己的才华,自己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去追逐梦想。

经过多日的颠沛流离,华岩最终来到了杭州。在此地华岩认识了许多文人志士,结交了挚友,同时也开阔了自己的眼界。在华岩三十六岁那年,他又离开了杭州,选择了北上,只不过他对这次北上之路并不是很满意,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提升。

随后华岩又回到了南方,频繁往返于扬州和杭州两地。这期间,华岩虽然一直以卖画为生,但也结识了书画领域的挚友,如郑板桥、金农、高翔、李鱓等人。平日无事时就一起交流切磋画技,这也是后期几人绘画风格多有类似的重要原因,华岩也逐渐成为扬州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华岩一生绘画以画动植物而闻名,其中他最富盛名的还是当属花鸟画,他吸收了前朝著名画家陈淳、周之冕等人的长处,并加上自己的心得体会,逐渐形成了属于自己兼工带写的小写意手法。

因为华岩从小在乡野村间长大,对这些动物、植物都很熟悉,能发现一些常人看不出来的细节。同时他还善于捕捉一些自然他善于捕捉自然生物中天趣和人们真切细腻的体验,将花鸟的动人姿态和感受中丰富而健康的情趣融为一体,创造出生动多姿的形象。

这也是华岩画鸟出名的重要原因。

蜂虎图及其寓意

当然,除了画花鸟画出名外,华岩画的老虎也与众不同。我们都知道,老虎给人的印象都是威武勇猛的,可华岩画的老虎,则完全不同,他画的老虎很“怂”,就如同一只病猫一般,无精打采的,全然没有“百兽之王”的气势。

这幅老虎图就是《蜂虎图》,画中的老虎骨瘦如柴、无精打采。当这幅画被人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但仍能看出这是一只病猫,专家们不解其意,为什么要画这样的老虎,这是有什么寓意吗?

于是一群专家就将这幅画送去了修复,修复完毕后,这幅《蜂虎图》才展现出它的全貌。原来之前看到的小黑点,不是因为发霉导致的,而是画的一部分,同时还是非常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放大十倍后才知道,画中的黑点竟是一只蜂。这幅画也不是一幅单纯的“病猫老虎画”,而是一幅《蜂虎图》。画中的蜂活灵活现,正跃跃欲试的向着下面的老虎俯冲而去,甚至还能看出蜂身上的花纹,这也说明这只蜂应该是一只马蜂或者是某种“毒蜂”。

如此一来,画中的“病猫”就解释的清了,画中的老虎正是受到了有毒的马蜂的进攻,才有了如此萎靡不振的“病猫”形象。

这时可能有人就会问了,老虎如此凶猛的动物,怎么会怕一只小小的马蜂呢?即使他是一只带毒的“杜锋”?当然一只“毒蜂”是不能给老虎带来如此大的困扰的,那要是一群就不好说了。

回顾华岩之前的作品,我们就会发现,华岩在作这幅《蜂虎图》前后,还曾创作过一群“毒蜂”在追逐什么东西的画作,两幅作品一结合,这就解释的通了。

似乎就是老虎不小心招惹到了一群“毒蜂”,也或者是老虎捅了“毒蜂窝”,这才招致数十只“毒蜂”的攻击,进而致使老虎中毒,萎靡不振。这也正对应了《蜂虎图》中老虎用自己的爪子抓自己的脸的动作。

由此可见,华岩当时的画技有多精湛,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后来此画被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馆,而华岩画作这幅画不是简单的画物,而是大有深意的。那么这幅《蜂虎图》究竟有什么寓意呢?

老虎为“百兽之王”,为什么华岩画中的老虎却是一只萎靡不振、骨肉如柴的虎?其实和蜂音同“封”,这幅画代表着封建统治阶级。华岩将自己,或者和自己一样有能力却不受重视的人比喻成了那种“病虎”。

这寓意着他以及他这样平民阶级的人,无论能力有多强,都不会受到重视,再怎么努力也超不过封建统治阶级,注定要受其的压迫。华岩将自己的失意之意寄托其中,以此来表达他对这个封建社会的不满,对封建统治阶级的不满。

结语

在当时那个时代,许多文人志士都通过不同方式表达过对封建社会以及封建统治阶级的不满。其中比较出名的方式是作诗反讽,像华岩这样以画讽刺的还是比较少见的,这也能看出华岩的不凡。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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