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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壶之初,见什么都新鲜,逮着什么买什么,便宜的壶收了一大堆,几年下来,挑不出几年像样的东西。

当然,这也符合收藏的认知规律,没有谁是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总得由表及里、由高到低的循序渐进,但不得不说,好眼力,得在玩儿过几把好壶之后才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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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圈》中《宁吃鲜桃一口》早有宏论:精品,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高水准,从审美价值上来说是一个标尺,可以牵着你把眼光抬高,登泰山而小天下,好比你收了一件官窑瓷器,天天看着,怎么看怎么舒心,回过头来再瞅瞅那些个“娘娘嫁”,你就能觉出高下来了,往后能入眼的瓷器就不多了。

例子可能举得不太恰当,但话糙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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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壶对于品味,可以说性命攸关,所以对于紫砂壶的品赏争论,虽则繁琐,却不能说无聊。紫砂的审美有着区别于其他工艺美术品的独特之处,由于材质的特殊性,决定了胎器本身可以从泥质、形式、工艺水平等各方面取得审美愉悦。

用工、饰工、火工三者俱佳,才可以形而上的去谈精神、气质乃至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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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质量上说,好的作品端庄精美,艺术含量的充盈丰满,把历史文化的元素浓缩在器物的周身上下、方寸之间,让玩壶人的每一次观赏都禁不住一声感喟,感喟里有景仰,有珍重,有放纵的苛求:说传承,那么萧规曹随传承了几分?论独到,别出心裁创新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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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的雅俗,和制作者的学养禀赋有关,即艺人的艺术水平和题材取向大有差别;往深一点儿说,壶的使用者,其风度也给壶染上主人的“气味”,如果是一件流传有序的名人爱物,虽然潜意识里有着先入为主的精神作用,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作品看着就是让人浑身熨帖。

好壶滋养人,尤其名家壶,玩起来格外引人爱惜,永远是屏心敛气、轻拿轻放以防有一点闪失,时间一长,纠正了从前毛手毛脚的坏习惯,整个人也跟着文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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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投资的角度看,手里有几把好壶也是明智的选择。好东西永远有好价钱,升值空间和升值速度永远超过一般的商品壶,无论什么时候这都是硬道理。

有人主张茶事之器,当“不论英雄出处”,论了,反倒显得小家子气——请别误会,这只是针对“茶事闲心”而言,说的是不执迷于腥荣躁利,方得茶事之韵。茶器毕竟大大关乎茶事之举,高下优劣,还是论一论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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