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6日至1949年1月1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以徐州为中心,东起海州,西至商丘,北自薛城,南达淮河的广大地区,进行了历时66天的淮海战役。
此役国民党军队参战部队80万人,解放军参战部队60余万人。
海战役第三阶段在安徽萧县青龙集和河南商丘市永城陈官庄地区进行,陈官庄地区歼灭战是淮海战役的最后一个阶段。
1948年12月12日,当时国民党黄维第12兵团即将被歼,杜聿明集团3个兵团的10个军被包围在以陈官庄为中心南北5公里、东西10公里的狭小地带内,全军覆没已成定局。
此时平津战役已经开始,为了不使蒋介石迅速决策海运平津地区国民党军南下,中共中央军委于12月14日指示淮海前线解放军对杜聿明集团在若干天内“只作防御,不作攻击”。
15日,解放军全歼黄维第12兵团后,淮海战役总前委依据中央军委的指示,决定华东野战军自16日起以10天为期转入战场休整,后又延长1O天。
中原野战军于宿县、蒙城、涡阳地区休整,为战役总预备队,随时准备协同华东野战军歼灭杜聿明集团或寻歼可能自蚌埠方向再次来援之敌。
华东野战军以第1、第2、第4、第8、第9、第10、第11和渤海纵队为第一线部队,边围困敌人边休整;以第3、第6、第7、第12、第13、鲁中南、两广纵队,部署在夏邑、永城、濉溪口一线为第二线部队,进行休整并随时准备配合第一线部队作战。
经过20天的战场休整,46万解放军将士体力恢复,士气旺盛,战斗力大大提高。
从12月20日开始,战区雨雪交加,气温骤降,国民党空运时续时断,粮弹不继,包围圈内的国民党军大批士兵冻饿而死。在解放军的强大政治攻势下,国民党军队成排、成连甚至成营的官兵纷纷投诚。
这时,毛泽东发表了《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指出蒋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杜聿明等高级将领仍拒绝投降,一再请求蒋介石调西安、武汉等一切可以集中的力量,与解放军决战。
此时蒋介石已众叛亲离,白崇禧、傅作义部不愿也无法抽兵应援,胡宗南部远在西北,且被我西北野战军钳制,应援不及,因而只能令杜聿明待补足粮弹后,在空军支援并在施放毒气掩护下率部突围。
1949年1月6日,解放军奉命发起总攻。
1月9日,解放军攻克了杜聿明的总指挥部—陈官庄。杜聿明化装逃跑,至张老庄被活捉。
兵团司令邱清泉被解放军强大的炮火击毙在张庙台西南角400米处的野地,只剩下李弥只身潜逃。
陈官庄战役全歼了国民党军3个兵团、10个军、26个师,计26万余人,俘师旅长以上军官79人。
至此,淮海战役胜利结束。
1948年11月下旬,在淮海战役第二阶段黄维兵团在双堆集地区陷入人民解放军包围后,蒋介石为保存其嫡系主力,决定放弃徐州:
令徐州剿总副总司令杜聿明率邱清泉第2兵团、李弥第13兵团、孙元良第16兵团3个兵团,避开华东野战军在徐州以南的正面防御,绕经萧县、永城,先解救黄维兵团,然后一齐南撤;
令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到蚌埠,指挥李延年第6兵团、刘汝明第8兵团再次北进,接应杜聿明集团和配合黄维兵团的突围。
国民党军队徐州剿”副总司令杜聿明奉蒋介石之命,率领第2、第13、第16兵团及剿总直属部队共30万人由徐州南下救援。
11月24日,杜聿明以邱清泉第2、孙元良第16两个兵团沿津浦路南进,都受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的坚强阻击。
11月30日,杜聿明率3个兵团放弃徐州,向西撤出,拟经永城、濉溪口南下。
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委粟裕,立即令渤海纵队占领徐州,令第12纵队(司令员陈庆先)、第1纵队(司令员叶飞)、第4纵队(司令员陶勇)、第9纵队(司令员聂凤智)、第8纵队(司令员张仁初)、第3纵队(司令员孙继先)、鲁中南纵队(司令员钱钧)、第10纵队(司令员宋时轮)、第2纵队(司令员韦国清)、第11纵队(司令员管文蔚)等纵队展开跟踪追击与迂回拦击。
1948年12月2日晚,邱清泉、李弥,孙元良3个兵团到达大回村以北孟集、青龙集、李石林、张庄寨、山城集、洪河集地区。人多车多,路途拥塞,部队建制混乱,前进缓慢,杜聿明决定就地整顿。
1948年12月3日上午,杜聿明收到蒋介石空投的亲笔信,令其改向濉溪口方向攻击前进,协同李延年兵团,南北夹击,以解黄维兵团之围。
杜聿明即重新调整部署,采取东、北、西三面掩护,南面突击,逐次跃进的战法,向南攻击前进。
华东野战军针锋相对,从东、北、西三面攻击,南面阻击,对杜集团发动猛攻,终于4日将其合围在徐州西南65公里的陈官庄、青龙集、李石林地区内。
12月6日中午前后,杜聿明集团前进指挥部向夏楼移动,杜聿明路过李石林附近,孙元良、邱清泉仓皇而至;孙元良的16兵团实力相对较弱,远远不及邱、李两兵团的战斗力,孙元良急切劝说大家在夜间突围,不再理会高层的救援黄维12兵团的指示,共约到李弥处重新考虑战略。
下午5时左右,在李弥第13兵团处,他们认为拖延下去不仅解决不了口粮问题,而且可能导致更多人投降逃跑,最终导致整个30万大军士气溃散,一个兵团都难以保全。
面对共同的困扰,各兵团的司令纷纷表示同意孙元良的建议。杜聿明原本不敢违抗高层命令,但在邱清泉的支持下,杜聿明无法坚持只得同意了孙元良的提议。
他们决定于当日午夜分头突围,到阜阳集合之后,杜聿明与邱清泉、李弥又认为,四面围困下,突围等于自找毁灭,再加上高层一定会追究他们不救援友军的责任,即便保住了自己的部队,也无法逃脱责任,于是便取消了原来的打算。
然而,当他们试图联系孙元良时,却发现无法通话。原来,孙元良早就担心其他人会变卦,决定自行安排16兵团的突围事宜,因此切断了与其他兵团的联系,独自行动。
孙元良带两个军5万余人,于18时许,率先由孟集、殴庙逃窜,但旋即被冀鲁豫军区部队、华野8纵、豫皖苏军区地方武装追击,大部堵歼于永城以北王集、张老窝、汉堤口、太丘和夏邑以南地区。
残部缩回包围圈,编入邱清泉兵团。
兵团参谋长张益熙被击毙,41军军长胡临聪、副军长陈远湘,47军军长汪匣锋、副军长李家英,127师师长张光汉,125师师长陈士俊均被俘,仅孙元良率数十人潜逃。
孙元良兵团突围前后,邱清泉兵团70军139师全部附坦克八辆,连续五次向鲁楼猛烈攻击,均被我军击破。
12月8日,杜聿明将指挥部移驻陈官庄;70军又集中139师及96师一部附坦克八辆,三次向鲁楼攻击,又均被击退。
自12月4日至10日晨止,华野共歼杜聿明集团8万人左右。
所余邱清泉、李弥两兵团16万人左右,缩聚于东西20华里、南北十余华里,包括陈官庄在内共80余个村庄的狭小地区,企图由青龙集、大茴村之间向南突围。
此时,陈士榘率华野3纵、鲁中南纵队南下,协同中野歼击黄维兵团。
11日至14日,谭震林、王建安集团先后占领夏楼、李石林、陶楼、孙阁等地;韦国清、吉洛集团先后取得魏窑、郭楼、王花园战斗之胜利;宋时轮、刘培善集团先后激战豆凹、李楼、张庄、耿庄、后花园、陈阁、王林庄、吴楼等地。
杜聿明的防御圈被迫逐步缩减。
12月15日,中原野战军全歼黄维兵团,北援之敌李延年、刘汝明两兵团连夜仓皇逃遁,杜聿明集团待援绝望。
黄维兵团被歼灭后,杜聿明集团已成瓮中之鳖,此时,解放军东北、华北两大野战军正在进行平津战役,中共中央军委指示在平津方面未确实完成对傅作义集团的包围之前,华东野战军暂缓对杜聿明集团作最后歼灭的部署。
为配合平津战役,华东野战军遵照中共中央军委决定,从1948年12月16日至1949年1月5日,对杜聿明集团围而不打,转入战场休整,开展强大的政治攻势,瓦解被围的杜聿明集团。
毛泽东为中原、华东人民解放军司令部写了《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规劝杜聿明等人立即下令全军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华东野战军边围困,边休整,进行补充,各纵队兵强马壮,士气高昂。而被围的国军则只能靠时有时无的空运聊作补充,杯水车薪,难以为继,士气低落,无心再战。
在解放军战场政治攻势下,不少被围士兵携枪来投,在围困的20天中,陆续投降的国民党军官兵达1.4万余人。
为最后围歼拒不投降的杜聿明集团,华东野战军又一次调整部署。决定:
以华野第3、第4、第10、渤海纵队及冀鲁豫军区部队编成东集团;以第1、第9、第12纵队编成北集团;以第8、第2、第11纵队编成南集团;分别担任主要突击。
特种兵纵队的炮兵分别配属3个集团。
三个攻击集团采取各个歼灭与割裂突击相结合的战法,割裂邱、李两兵团联系,首先歼灭较弱的李弥兵团,尔后再歼邱清泉兵团。
另以华野第6、第7、第13、鲁中南、两广纵队为外围拦截部队。
被围困的数十万国民党军官兵只有靠空投物资苟延残喘,陈官庄设有两个空投场。
但是,需要满足30万军队的空投物资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么多人急需粮食弹药的情况下,蒋介石调动了几乎所有能够调动的空军,甚至连一些普通的飞机也派上了用场。
可以说,蒋介石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去争取一切的资源来支援这支部队。
刚开始,飞机投送的是大米和面粉,由于可燃之物全被烧光了,后来飞机只得改投大饼、饼干、罐头等熟食。
有些飞行员怕我军射击,通常在高空投完物品就回去交差了。结果,很多物品飘落到我军阵地上。
而在被围的军队中,最开始便出现了高级军官垄断着部分物资,士兵们需用高价才能买到一些食物的情况,到最后随着空投的物资越来越少,每一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为了抢到一些粮食不惜互相开火。因为抢夺物资而伤亡的情况都后来就屡见不鲜了。人们在刚刚饿死的同伴旁边吃着抢来的食物,没有抢到的人默默地蜷缩在角落以减少能量的消耗。
饥饿难耐的他们只能选择以战马为食,到最后连战马都被吃尽。可以说,对于这时候的大多数被围的国民党士兵们来说,生存已经成为他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了。
国家党军为了生存,他们甚至还挖开坟墓,用里面的棺材板来取暖。战斗对于他们已经很遥远,比起赢了这场战役取得荣誉,他们更希望有饭吃、不受冻。
1949年1月6日15时30分,华野按照总前委的命令,展开全面攻势。首先,炮击半小时,接着:
宋时轮、刘培善指挥孙继先第3纵队、陶勇第4纵队、宋时轮第10纵队、袁也烈渤海纵队;谭震林、王建安指挥叶飞第1纵队、聂凤智第9纵队、陈庆先第12纵队;韦国清、吉洛指挥韦国清第2纵队、张仁初第8纵队、管文蔚第11纵队,一齐发起攻击。
华野司令部指挥成均第7纵队、周志坚第13纵队、曾生两广纵队附司令部特务团并冀鲁豫三分区地方武装,
鲁中南纵队司令员钱钧指挥豫皖苏军区部队附司令部骑兵团、吴化文35军等部,用作外线堵击与预备队。
经两小时激战,至18时左右,三个攻击集团楔入邱清泉、李弥兵团接合部,攻克13个村庄;俘邱清泉兵团70军96师副师长田生瑞、李弥兵团115军180师参谋长何觉哉以下官兵7000人,歼敌近万人。
7日,华野攻克李弥兵团司令部驻地青龙集,收复了敌人盘踞的23个据点,逼近杜聿明集团指挥部。
李弥率残部逃入邱清泉兵团防区,邱清泉兵团12军副军长于一凡率残部向华野9纵队投降。是日总计歼敌三个整团另两个连。
杜聿明向蒋介石告急,要求飞机轰炸,投毒气弹,掩护突围。
8日,华野总结两天的战斗经验,认为东线部队拥挤,而杜集团有收缩集结突围之征候,于是重新调整部署。其间歼敌两个团大部另两个特种兵连,并夺回了5个村庄。
9日,杜聿明集团在20多架飞机掩护下,施放着毒气,利用火焰喷射器夺路向西突围,华野9纵、渤纵、8纵等部予以迎头痛击;第4、10、3纵队等部奋力进击,直捣杜聿明、邱清泉之指挥中心——陈官庄。
黄昏时分,杜聿明、邱清泉从陈官庄到陈庄,与李弥、5军军长熊笑三共谋对策。
随后,杜聿明给蒋介石发电:各部队已混乱,无法维持到明天,只有当晚分头突围,并通知残部各自自决。
午夜以后,当杜聿明从陈官庄掩蔽部向北逃的时候因为跟不上邱请泉的特务营,乃留下来带着副官、卫士13人,先向西走出村庄,再转向东北,沿途见枪声渐停,四面沉寂,便钻入壕沟里隐蔽起来。
这时,副官尹东生给杜聿明剃去了小胡子,换上普通士兵的服装,继续向东北走了20多里路,到黎明时,被一个老乡发现了,觉得有问题就立即报告我华野4纵11师卫生处,该处就派了两个通信员去察看,并把他们俘捉了。
杜聿明一行被带到4纵11师政治部后他自称是军需处长,副官自称是随军记者。
邱清泉带特务营逃到张庙台村西南400米处被击毙。
第2兵团参谋长李汉萍逃到空降场被擒,72军军长余锦源、副军长谭心及34师师长陈渔浦、45师师长崔贤文率残部先后投降。
10日拂晓,华野4纵、10纵在3纵的配合下,攻克了杜聿明指挥所所在地陈官庄,4纵与兄弟部队配合,攻下了邱清泉兵团指挥部。
敌各部失掉指挥中心,整师整团向我军投降。上午10时,战斗基本结束。
10日下午,少数残敌退到陈官庄以西及西北侧的刘集、周楼一带,妄图作最后挣扎。
华野4纵、10纵紧追不舍,9纵、8纵、渤纵也急速从其他三面将刘集、周楼包围,3纵则直插敌阵。30分钟后,敌阵被完全攻破。
此时,敌坦克部队从周楼向西北突围,至奶奶庙被河所阻,复由北而绕过,逃向夏邑会亭集以西,其中两辆坦克在胡桥为解放军地方部队俘获,所余六辆被华野骑兵部队于会亭集西南歼灭。
至此,淮海战役第三阶段,陈官庄地区围歼战胜利结束。
陈官庄战役中人民解放军歼灭国民党军3个兵团部;10个军;25个师、1个骑兵旅,共26万余人,其中毙伤6万余人,俘虏17.7万人,投诚2.4万人;缴获各种火炮1699门、坦克107辆、装甲车26辆及大批武器弹药。
【后记1】 在这次战役中还有一个人逃出了包围圈,这个人就是敌第13兵团司令李弥,李弥的资历比较晚,相对于杜聿明、孙元良的黄埔一期以及邱清泉的黄埔二期,李弥本身是黄埔四期毕业的,作为黄埔系的将领,李弥的升官发财之路应该很顺利才对,但很遗憾因为一个选择的问题,导致了李弥长期不受重视。
李弥在投考黄埔军校之前,曾投身滇军,黄埔毕业以后,被分配到朱培德的第3军中任排长,虽然仅仅是因为分配问题,但由于李弥长期受朱培德等滇军一系的影响,李弥后来升迁之路一度走得很慢,直到1936年,李弥不过是地方上一保安团长,直至抗战爆发以后,才进入作战部队。
由于抗战时期一系列的贡献,特别是驰援宜昌作战中,烧毁日军21架飞机,舆论的传播使得蒋介石开始注意到了这个学生,李弥这才逐渐被委以重任,被任命为第8军荣誉第1师师长,这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提拔,后来军长郑洞国保举李弥担任第8军副军长,仍兼任荣誉第1师师长,直至升任第8军军长。
1948年7月以后,国民党以第8军为骨干组建了第13兵团,李弥担任13兵团司令。
长期以来的军事生涯使他在关键时刻得以嗅到危险,那天晚上李弥化妆成士兵,由于深知南线我军重兵云集,因此他选择向北逃窜,经徐州、潍坊逃到了青岛,并受命重建13兵团以及第8军,李弥收拢残兵败卒,加上陆续招募,重新组建了第8军,直至1949年以后率第8军残部逃到了缅甸。
【后记2】 淮海战役以我军的完全胜利而告终。在行将覆没之时,杜聿明、邱清泉、李弥等国民党高级将领顿作鸟兽散,各自分头逃跑。
当时,为了便于部队清查俘虏,我军还专门发了通报,向各个部队描述了杜聿明、邱清泉、李弥等人的体貌特征。
比如说杜聿明的体貌特征是中等身材,胖方圆脸,眼下有条弧线,单眼皮且眼角下垂。
这一天,华东野战军第4纵队第11师副政委陈茂辉,接到了一个电话,报告说在安徽萧县张庄寨镇张老庄附近的山芋田中,抓获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陈茂辉听了之后,不敢大意,下令将这伙人押解到第11师政治部来进行详细审问。在审问的过程中,这伙人中有一个自称是李弥第13兵团的军需处长,其他的有的说自己是记者,有的说自己是司机。
不过,在简单的审问中,这伙人神色慌张,而且前言不搭后语,可以说回答问题是漏洞百出。这让陈茂辉更加坚信,这伙人绝对不简单,肯定不是小鱼小虾。
后来,在长时间死磨硬泡之后,那位军需处长提出要休息一下。陈茂辉便命人将他们押解下去严加看管起来,这伙人走出审讯室,来到村子的大院中,这里到处都是坐在地上的俘虏,等待着甄别身份。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原本很安静的俘虏们突然就吵闹了起来,有的俘虏着急地大喊:总司令死了,总司令死了!
陈茂辉在屋子中听见外面的喊声,急忙走出去查看。原来是那个自称是军需处长的人,趁着我军战士不注意,捡起地上的碎石头朝着自己的头上砸,砸的是头破血流,然后躺倒在了地上。陈茂辉知道,这个军需处长在玩诡计,是想让我军战士把他送到卫生所治疗,然后逃避审问,继而蒙混过关。
后来,陈茂辉命人将军需处长送到卫生所治疗,同时将军需处长身边的记者找来过来。在严加审问之下,这位记者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道:刚才那个人就是杜聿明杜长官。
杜聿明是陕西米脂人,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一期,当时担任国民党徐州剿总副总司令官。
【后记3】 12月16日,华野转入休整状态,进行长达20天的休整。在休整期间,华东军区抽调了16个地方团和上万名新参军的战士编入解放军,华野各纵队也补充了大量俘虏的国民党兵,对这些士兵进行思想教育。
此时,华野的后勤部门也迅速动员起来,数百万民工将大批粮食,副食品,武器弹药源源不断地运输到了前线。
1949年元旦,华东军区还将80万斤的猪肉运送到了前线,让前线的将士们过了一个好年。
和解放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围困的国民党军队过得却十分糟糕。被围的杜聿明集团2个兵团8个军22个师,再加上从徐州裹挟进来的地方官员,资本家,银行家,地主,学生,工人,加起来有30多万人。
蒋介石为了不让自己的这支精锐之师饿死,动员了全部的空中力量,昼夜不停地向陈官庄空投补给。但是大兵团作战,这点空投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12月20日起,陈官庄地区雨雪交加,气候恶劣,国民党空军的运输机也中断了运输,使被围的国民党军队更加难以生存。
陈官庄内部的国民党军为了烧火取暖,吃饭,把附近的几个村庄全部洗劫一空,不但连老百姓的门板都扒下来,就连老百姓的衣服还有坟头里的棺材板都扒出来烧火。被裹挟起来的青年男性,如教员,学生,被抓进了部队里,白天挖战壕,晚上被赶出来站岗。
更为悲惨的是那些被裹挟进来的女学生,当时杜聿明集团从徐州撤离的时候,把徐州城内几所中学的学生也被裹挟了进来。这些女学生大部分都被以女护士的名义补充到了各军师团里,饥饿使所有的人都变得疯狂,为了能够得到一点食物,她们成为了军官们的临时太太。
今天实不易,且行且珍惜,把先烈未竟的事业进行到底,把先烈的伟大精神继承发扬,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和梦想不懈努力和奋斗,这是对于先烈的最好铭记,也是我们回顾历史最大意义。
我们坚定地相信,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梦想一定会实现,这是一份自信,也是一个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