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阳息烽)仲石
晚秋清晨,阳光略带慵懒,透过斑驳树叶,洒落在我匆忙的脚步上。我带着身体欠佳的妻子,急切地走向幸福哥的中医诊所。
作者与幸福哥的中学毕业照
最后一排右数第二人为幸福哥
倒数第二排右数第三人为作者
幸福哥,与我小学、初中皆为同学,在家乡,他一直是我心中温暖的存在。
因流长街上老一辈的关系,我们自幼常在一起玩耍。他的爷爷曾是流长街一队队长,故而幸福哥从小就极具号召力。幼年时的躲猫猫、稍大后的打皮球、跳绳以及学生时代的打篮球,都是他召集小伙伴并分配任务。
初中毕业后,我未被推荐读高中,我们便各奔东西,失联多年。后来我读了赤脚医生班,又回家劳动几年,逢改革开放,重新读高中考大学,从师大毕业后回到县一中当老师,才与在县城工作的幸福哥重续前缘。交谈中得知,他高中毕业后顶替父亲在县药材公司工作多年。后来公司改制,他在县城一隅开了一家名为“百合药店”的中药店。
几十年转瞬即逝,如今我们都已退休。而幸福哥历经人生磨练,成为一名退而不休的老中医,成为县城众多病患的希望所在。于我而言,他更是一份难以言说的依靠。
踏入幸福哥的药店,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那热情的笑容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的焦虑。他毫不犹豫,眼神专注认真,通过中医的望、闻、问、切,仔细为我妻子把脉,仿佛手下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随后迅速而熟练地为我妻子开了处方并捡好了药。
这些年,只要我或家人有头疼脑热,找到幸福哥,他总是无私付出,不计代价。他从未因忙碌而有一丝不耐烦,也从未因利益而有片刻迟疑。他的眼中,只有对病人的关怀和对友情的珍视。
2015 年以后,我下乡支教期间,一只眼睛出现“飞蚊症”。去县里医院眼科看病,年轻医师用聚光镜观察后说:没办法了,是您年纪大了,瞳孔老化造成的。得知我的职业是老师后,他又补充安慰道:你教书育人这么多年,熬更守夜备课、批改作业很伤眼睛,出现这种情况没有特殊治疗效果,药也不用开了,只能这样,以后保护好,不再加重就行。不过最后还是开了一瓶眼药水打发我走。
我沮丧地回到家,担心留下隐患。几天后,在街上遇到幸福哥,他坚定而温和地说:“别着急,我来想办法。”他带我去他的中药店,配了几味药,有决明子、菊花、蒲公英等,让我拿回去泡开水当茶喝。我按他的方法喝了两三个月,眼睛真的好了。一年多后,另一只眼睛又出现“飞蚊症”,我如法炮制,不久也好了。
我把这个方法告诉七十多岁有“飞蚊症”的大姐哥,他困扰几年的问题也解决了,如今八十五岁的他眼清目明。这让我深刻体会到 1975 年读赤脚医生班时记得的毛泽东主席那句话:“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该努力发掘,加以提高。”真是至理名言。
2008 年 9 月,我支教结束回到学校。春节后的这个学期,因又要上课又要办刊,在三、四月份两个月时间里,我眼角出血四次。妻子心急如焚,陪我去市里医院找眼科专家。一大早坐车赶到市里,挂了专家门诊号,检查后,专家说用眼过度,建议保养。一听就没有好办法,最后开了几百元的眼药回家,却不见效果。
有一天,我清闲无事,走到幸福哥的百合药店找他玩,闲谈中讲了我眼角出血去市里找专家的事情,我问他吃三七粉如何?
幸福哥开店二三十年,见多识广,说再加一味中药打粉混合吃。他不仅仔细为我治疗,还一再叮嘱注意事项,生怕我恢复不好留下病根。
我拿回家每天早晚开水冲服,不久果然好了,至今没有反复。可我后来遇到一个与我同样眼角出血的女老师,说开刀花几万元,到现在还没治好。还有一个开了二三十年车的师傅,眼角出血也花了几万元动手术,有天在县城里遇到,还是别人牵着走路。
在当今社会,像幸福哥这样始终保持真心和善良的人,显得如此珍贵。
他的无私以及对同学、朋友的关心爱护,让我感受到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他的热情,让我在面对困难时不再感到无助。
我从心里想说:幸福哥啊,你或许不知道,你的每一次帮助,都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我的心;又似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路。这份恩情,我会永远铭记。人生旅途中,能有你这样一位挚友,是我的幸运。
愿岁月温柔以待,让幸福哥的生活充满阳光和欢笑,愿他的诊所永远充满生机与希望,因为他值得拥有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最后,我为我和幸福哥的友谊赋诗一首:
少小同窗在故乡,
流年共度韵悠扬。
昔时玩耍街边闹,
今日医行社会彰。
屡解疑难消病痛,
常施善念暖心房。
人生幸有君相伴,
岁月悠悠友谊长。
【作者简介】
仲石,原名陈久琪,贵州贵阳人,师大研究生毕业,高中语文五级教师。从教近37年退休,教育部基金会优秀教师、省级骨干教师。指导学生在国家、省、市媒体发表文章数百篇,公开出版有个人现代诗集、诗词集、散文集及教育论文集。是中国散文诗学会、中华诗词学会以及省作协、省写作学会会员。曾任县、市教育报刊编辑、《贵阳诗词》编委、县诗词楹联学会会长、《贵州手机报》中小学学生作文点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