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董建伟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不知不觉,我的“小不点”十个月了。
说起小不点,我这个姥姥成就感满满!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流露在眉间,就连嘴角,都是翘着的。
漫长的十个月,我的“小不点”可算得翅膀硬了,技能见长。她每次睡醒来不哭也不闹,自己拿个玩具默默地捯饬。
看到姥姥,她那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笑成一弯月牙,皱巴着鼻子,将下巴微微上翘,两颗珍珠般的小乳牙露了出来,一副萌萌可爱的样子。
不用说,姥姥的心被融化了。
俗话说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我的“小不点’胎盘早剥,经历了和病魔抗争,和死神擦肩,家人们跟着承受无法言喻的煎熬。真应了“人生人吓死人“的那句话。
她出生时,她的妈妈体质虚弱,需要照顾;爸爸只有二十天的假期;奶奶身体又不好,毫无选择,我这个姥姥就得扛起呵护照顾她娘俩的重任。
从此,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先不说照顾大人,就说“小不点’吧,喂奶、喂药、换尿不湿。
一昼夜服用六种药。喂六次奶,喂六次奶就得拍六次嗝,洗六遍奶瓶,每一遍奶瓶都得消毒。再加她妈妈的一日四餐,适当的搞搞卫生,甭提就知道我有多忙。
大夫说,早产孩子各个器官尚未健全,要从细节做起,以免细菌感染。更不能叫撑着,也不能叫饿着,撑着会伤及肠胃,饿着营养跟不上。
喂药是我最头疼的事情,大冷天,每次喂药我都是大汗淋漓。
记得她出生的第一个月,有一个晚上我起来过十四次,心里莫名的紧张,因为孩子气命弱小,有好几次听不到她喘气,我的汗毛都是竖立的,吓得我呆若木鸡。
一个多月,瘦了六斤,鬓角黑发变银丝,连皱纹都在无声无息的加深。
在她四个多月时,去省会城市做了全面检查,进医院前的惶恐无以言表,年轻人初为人之父母,一切状态都在麻木中,我这个姥姥心里七上八下的。
近十天的时间,检查前的煎熬,检查后对好结果的期待,每项检查结果出来之前神经都是紧绷的。
还好,我的“小不点”确诊身体的各项指标正常,大夫说身体恢复的很不错,不同科室的大夫最后的答复如出一辙“这孩子带的真好!恢复的很不错,是个健康的宝宝了。“
回到出生地,每次打防疫针,大夫总会爱抚着她的小脸蛋念叨“带得好!这孩子的确带得好!“ 听到这些话,我由衷的自信满满,感觉自己劳有所值。
现在,看着我“小不点’的机灵劲,扑腾起来就像一只大公鸡,乍看眼睛和嘴巴一样大,每天都有新技能,一天一个样样。 我谢天谢地的同时,暗自庆幸!庆幸我们两个大家庭造化好!福大命大!
十个月,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穷日落月,带娃的日子是充满艰辛的,尤其是前三个月。我基本就没睡过透夜觉。有谁能体会拉扯一个早产儿的不易?
上有老下有小,最尴尬的年龄,老人需要照顾,儿女也要帮扶。
为了女儿,我放弃了自己热爱的职业,放弃了自己的喜好,也苦了我的另一半,他一个人费心经营一家餐馆,干餐饮是相当磨人的,采购经营,俩人的担子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他有多辛苦,只有我懂得他知道。
有一次,婆婆住院了,老人在医院十天,我哭了十几天。人老了就像风地里的一盏灯,随时可能会灭。风烛残年最需照顾陪伴,陪一程少一程,在她老人家最需要的时候,我连一碗开水都送不到跟前,心里五味杂陈,却无处发泄。
尽管说弟妹们对老人照顾的井井有条,但自己内心的自责和愧疚苦不堪言。
养儿防老,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可做起来咋就这么难呢?
正值文化鼎盛的好时节,作为一个执爱秦腔,把秦腔当做精神食粮的我来说,事与愿违,真像鱼儿蹦出水面落在沙滩,饥渴难耐,却又无可奈何,有时候难免怨气升腾, 可看到我的“小不点’时,什么最中之最,她才是我的最爱,看到她,我就像泄气的皮球,一点点脾气都没有了。
她就是我快乐的源泉,开心的钥匙。一个能让你劳累并快乐的人——隔辈亲。
就说我吧!自己扣子掉了懒得动手,一天忙的屁颠屁颠的,还挤时间给小不点做鞋鞋。女孩子爱美那是与生俱来的,她穿着姥姥做的绣花鞋,双手搬着脚丫子左瞅瞅,右看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懵样儿,还不时的伸出小脚丫,让别人看看。
在我心里,早都推翻了“外孙子是菜根子 “
这一说法,最让我欣慰的就是,在我怀里,有时候她爸爸妈妈叫都不去。
说实话,疼她疼在骨子里头,似乎真是自己的心,自己的小心肝。
不求她大富大贵,但愿她顺风顺水。不奢望她锦衣玉食。只愿她茁壮成长。有个健康的体魄!温暖祥和的家庭!与快乐为伍,与阳光同行!
这,就是一个人一生,最大的幸福!
作者,董建伟,祖籍甘肃会宁,现居兰州。业余文字爱好者,偶尔唱几句秦腔,当精神食粮。时有作品见诸“白银日报”“天南地北会宁人”“陇上芳草地”“诗月亮”等网络文学平台。一直以来,秉承的生活理念是:能拼才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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