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豪

【关键词】舆轿;宋代以前;形制演变

【摘要】通过对相关实物和图像资料的梳理,可以发现宋代以前舆轿经历了构造由简单到复杂,舆杆在舆身的位置由低到高,乘坐人从跽坐或盘坐到椅坐的演变轨迹。这一过程经历了魏晋南北朝及以前、隋唐五代和宋代三个重要的发展阶段。魏晋南北朝时期乘舆轿出行比较多见,乘坐姿势皆为跽坐或盘坐;隋唐五代时期舆轿形制多样,舆杆位置上移,晚唐五代坐椅开始被引入舆轿结构之中;宋代舆轿发展成熟,轿身结构定型,乘坐姿势皆为椅坐。

中国古代交通工具的驱动力主要为人力或畜力,方式以拉和抬为主,其中人力抬行的交通工具为舆轿。在文献中,“舆”和“轿”同义但较少连用,宋代之前多称“舆”,宋之后多称“轿子”,并延用至今。舆轿在文献中的别称非常繁杂:依抬行方式分为肩舆、平肩舆、腰舆等,依材质可分为版(板)舆、竹舆、篮舆等,依轿夫数量分为两抬轿、四抬轿、八抬轿等,花轿或婚轿则是从特定仪式而言,帝王专用的舆轿称“辇”,其他的别称还有“担舆”“檐子”“兜子”“担子”等。

宋代之前的舆轿形象多见于考古发掘资料和传世绘画,其形态特征与现在的轿子有较大区别。宋代舆轿形制发展成熟,之后其形态特征变化不明显,且多有实物保留。故本文将讨论的时间下限定在宋末,以后的舆轿发展情况不再赘述。

学界关于舆轿的讨论主要在形态复原和使用功能方面,例如:郭建邦对河南固始侯古堆墓中出土的肩舆实物进行复原和使用方法的探讨,并对舆轿起源、发展做了归纳[1];马德根据敦煌壁画中的舆轿形象分析认为,椅轿在晚唐时期已经趋于完善[2,3];张亮亮对《宋画全集》中的舆轿形象进行了梳理和研究[4]。本文在广泛搜集舆轿资料的基础上,结合以往学者的研究成果,着重对舆轿的起源与演变等问题进行探讨。

一、不同时期的舆轿形象

(一)魏晋南北朝及以前

1.舆轿实物最早见于河南殷墟。侯家庄1001号墓出土有几件木器,扬之水考证认为是版舆[5]。舆身状如床,中间微凹,长1.7米,宽0.6米,四角处有四柄,柄长0.3米(图一)。

2.1978—1979年,河南固始侯古堆一号墓陪葬坑中出土了三件结构更为复杂的舆轿实物,编号分别为坑91号、坑115号、坑116号,年代判定为战国时期。郭建邦对坑116号舆轿进行了复原:长方形底座,四周有围栏,上面有四面起坡的顶盖,底座两侧有舆杆,前后两端有抬杠。舆身通高123厘米,底座长134厘米,宽94厘米。前端有门,门高82厘米,宽38厘米。舆杆横截面为椭圆形,中间粗,两端细,全长484厘米。抬杠截面亦为椭圆形,长150厘米,宽6厘米,厚4.8厘米(图二)[1]。坑115号与坑116号形制相似,尺寸相近。坑91号较小,亦由底座、围栏、顶盖、舆杆、抬杠组成,只是顶盖为伞形,底座为方形,边长90厘米,舆杆长347厘米,中间宽8厘米,厚7厘米[6]。

3.1956年,云南晋宁石寨山遗址M12出土的贮贝器上刻有两汉时期的舆轿图像。从图像上可清晰地看到,舆轿由底座、围栏、舆杆、抬杠等构成,一人乘轿,前后各两人抬轿(图三)[7]。

4.2018—2019年,广东乳源莱山西晋元康元年(291)纪年墓(ⅡM11)中出土一件陶舆轿模型。模型全长23.7厘米,宽7.9厘米,高11.6厘米。底座呈方形,下有四个柱形矮足。舆身较矮,四周有两排戳点纹。舆身下有两条舆杆,舆杆末端有拱形泥条象征抬绳。乘轿人在舆轿中央,头上戴冠,双手拢于胸前(图四)[8]。

5.1981年,广西永福寿城南朝墓中发现一件舆轿模型,简报描述如下:“据托底板上的痕迹,原应有四件(俑),前后各二俑,但已残缺。俑头戴尖顶帽。左胳膊向外平伸,手稍垂下,右手紧抓肩上抬杠,双腿叉开,张口睁目。俑高9厘米。轿呈四方形,长7.5、宽5.5、高2.5厘米。轿身四边侧面各饰两道方格纹,并在格内穿直径0.3—0.4厘米的小圆孔。轿底有四条腿支撑。轿顶蓬为伞形,已残。轿中坐一俑,头戴冠,身穿长袍。其左手扶轿边,右手有执物痕。俑高8厘米,底板长19、宽7、厚1厘米。”[9]从实物来看,乘轿人为跽坐(图五)。

6.2004年美国纽约“Ritual Objects and Early Buddhist Art”展览中展出了一件北魏画像石,内容为“孝孙原谷”故事(图六)[10]。图像中舆轿结构简单,由两侧的舆杆和中间的底座构成,底座用木板或软绳编织而成。舆轿结构与殷墟侯家庄1001号墓所出版舆基本一致。乘轿人为跽坐。

7.1965年山西大同博物馆发掘了北魏司马金龙墓,墓内发现题记为“汉成帝班婕妤”的木板漆画(图七)[11],讲述的是《列女传》中“班姬辞辇”故事。画面中的辇由底座、围栏、顶盖和舆杆构成,底座有扶手和靠背,顶盖由六根长杆支撑。轿夫四人肩扛舆杆。

8.1958年河南省文物工作队在河南邓县学庄北朝墓中发现一件画像砖,所刻舆轿由底座、围栏、顶盖和舆杆构成。底座呈方形,下有四个明显的支脚。顶盖由多根长杆支撑。轿夫四人,所抬部位为舆杆,不见抬杠(图八)[12]。

(二)隋唐五代时期

1.初唐画家阎立本《步辇图》中所绘舆轿结构清晰,舆杆较短,无围栏、顶盖,底座有四个柱形足。九名侍女中有六人直接参与抬辇,图中左二和右二侍女手提舆杆,肩上挂有抬绳为主力,另外四名侍女手提舆杆为辅助(图九)。

2.1994年发掘的陕西咸阳唐代新城长公主墓墓道东壁壁画中有舆轿图像。舆身为仿建筑形式,庑殿式顶盖,舆杆位于舆身上部,轿夫前后各两人,肩扛舆杆(图一〇)[13]。

3.敦煌莫高窟唐、五代壁画中有十多例舆轿图像。如初唐323窟绘高僧昙延法师乘舆入京形象,舆轿为亭式,轿顶饰宝珠飘带,舆身无围挡,法师盘坐于舆中(图一一)[14]。晚唐五代第9窟、第94窟、第138窟壁画中的舆轿形象结构复杂,轿体封闭,舆身为六角亭式,舆杆位于舆身中下部。从形制来看,其中建于公元9世纪后期的第94窟壁画中的舆轿形象是敦煌壁画现存最早的椅式肩舆(图一二)[3]。

(三)宋代

1.甘肃会宁城北宋墓壁画(图一三)[15]和山西壶关黄山乡下好牢宋墓砖雕(图一四)[16]中皆有舆轿形象。二图主题皆为“孝孙原谷”,其中的舆轿形制与纽约展出的北魏画像石上的舆轿相似,皆以两根长杆为舆杆,中间有软布或硬板等作为底座。

2.江苏溧阳竹箦李彬夫妇墓发现有一件保存完整的舆轿模型。舆轿由坐椅、舆杆构成,舆高17.5厘米,舆杆长32厘米。前后各有轿夫一人(图一五)[17]。

3.江苏江阴青阳镇里泾坝S6、S8两座宋墓出土石版画上保存有清晰的舆轿图像:S6号墓所出石版画中的舆轿舆身为长方形,四周均有围挡,盔帽式顶盖,有轿夫四人,舆杆固定于舆身中部(图一六,1);S8号墓所出石版画中的舆轿四周无围挡,由坐椅、舆杆构成,前后各有轿夫一人(图一六,2)[18]。

4.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也有舆轿形象,其形制与江苏江阴青阳镇里泾坝S6中舆轿一致(图一七)。

二、舆轿的发展演变过程

根据前文对不同时期舆轿相关资料的梳理,可以看出舆轿发展经历了结构由简单到复杂,舆杆在舆身的位置由低到高,乘坐方式从跽坐或盘坐到椅坐,舆轿使用空间由开放到封闭的过程。这一过程经历了三个重要的发展阶段,依次为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和宋代。

(一)魏晋南北朝时期舆轿成为重要的交通工具

魏晋南北朝及以前的舆轿结构较为简单,以底座、舆杆为基本配置,舆杆位于底座之下,部分舆轿底座有支脚。河南固始侯古堆一号墓的舆轿底座上加装了围栏和顶盖,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舆轿结构的复杂性。但乘坐姿势仍然为跽坐或盘坐,与这一阶段发现的其他舆轿的乘坐姿势相同。抬舆的方式可以分为抬舆杆和抬杠两种:河南固始侯古堆一号墓中的三件舆轿、云南晋宁石寨山M12贮贝器图像中的舆轿、广东乳源莱山ⅡM11出土舆轿、广西永福寿城南朝墓中的两件舆轿可确认为抬杠式,纽约展出的北魏“孝孙原谷”画像石中的舆轿、河南邓县学庄北朝墓画像砖上的舆轿和山西大同北魏司马金龙墓木板漆画上的舆轿可确认为抬舆杆式。

在魏晋南北朝之前的文献中,舆轿出现的次数较少。《史记·河渠书》记“禹抑洪水十三年,过家不入门,陆行载车,水行载舟,泥行蹈毳,山行即桥”[19],一些后世注者认为“桥”与“轿”通,如《康熙字典》转引《正字通》中的记载认为“盖今之肩舆,谓其平如桥也”[20]。《汉书》卷六四上《严助传》也有“舆轿而隃领”的记载,颜师古等人将其考订为乘轿过岭[21]。到魏晋南北朝时期,舆轿在文献中出现的次数多了起来。《晋书》卷九四《隐逸传》记陶渊明“素有脚疾,向乘篮舆,亦足自反”[22],《晋书》卷八十《王羲之传》记王献之“乘平肩舆径之”[23],《北史》卷三十二《崔鉴传》记“掖县有人年逾九十,板舆造州”[24],《晋书》卷二十五《舆服志》记“辇,案自汉以来为人君之乘,魏晋御小出即乘之”[25]。根据考古所发现的舆轿的数量和舆轿在文献记载中的频次判断,魏晋南北朝时期乘舆出行较为多见。北魏“孝孙原谷”画像石中的舆较为简单,应是寻常人家所乘。广西永福寿城南朝墓、河南邓县学庄北朝墓和山西大同北魏司马金龙墓等规模较大,随葬品丰富,墓主为庄园大地主或王侯贵胄,其所乘舆不仅结构复杂,轿夫亦用四人。

(二)隋唐五代时期舆轿进一步发展

初唐画家阎立本所绘《步辇图》中的舆轿承袭前一阶段特征,与广东乳源莱山ⅡM11中的舆轿、广西永福寿城南朝墓中的舆轿、河南邓县学庄北朝墓画像砖上的舆轿和山西大同北魏司马金龙墓木板漆画上的舆轿结构相似,只是做工更为精致,装饰更显奢华。敦煌莫高窟第323窟壁画中昙延法师乘坐的舆轿带有顶盖,顶盖用宝珠飘带装饰。舆轿上豪华的外部装饰无疑是乘舆者高贵身份的体现。这两例舆轿的时代均为初唐时期,从图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乘舆者的乘坐姿势皆为盘坐。

从舆轿外形来看,新城长公主墓壁画所绘庑殿式轿顶、敦煌莫高窟第94窟等壁画所绘攒尖式轿顶都是模仿当时建筑的屋顶形式。建筑屋顶形式的引进,丰富了舆轿的形制。

新城长公主墓壁画中的舆轿舆杆位置较之前发生了明显改变,舆杆在轿身的上部,这与黄遵宪《日本杂事诗》中所记“以一木横贯轿顶,两人肩而行。轿离地只数寸。乘者盘膝肤坐,四面严关”的轿子形制相同[26]。敦煌莫高窟第9窟、第94窟、第138窟壁画中舆轿的舆身为六角亭结构,舆杆置于舆身中部。马德考证这三窟壁画的年代为晚唐五代时期,乘舆者坐姿为椅坐[3]。

唐代早中期,舆轿的乘坐姿势均为盘坐,但是到了唐代晚期,椅坐式舆轿开始出现。值得注意的是,从唐初的新城长公主墓壁画到晚唐五代时期的敦煌莫高窟壁画,舆轿图像中的轿体大多封闭,似乎说明这一阶段乘舆人更加注重私密性。

隋唐时期,舆轿在文献中的记载更为多见,史书中有专门的章节来记载,一般放在《礼仪表》《舆服志》中。如《隋书》卷十《礼仪志五》中记载的多在宫苑宴私时乘坐[27]的辇、副辇、舆和小舆。《宋史》卷一四九《舆服志一》中记载唐代帝王专用的辇有七种,分别为大凤辇、大芳辇、仙游辇、小轻辇、芳亭辇、大玉辇和小玉辇[28]3486。《唐会要》卷三一《舆服上》记载了官吏们乘坐舆轿的情况:“五年,御史中丞黎植奏,伏以朝官出使,自合驿马,不合更乘檐子,自是请不论高卑,不得辄乘檐子。如病,即任所在陈牒,仍申中书门下及御史台,其檐子自出钱雇。节度使有病,亦许乘之。”[29]由于文献材料语焉不详,笔者推测檐子极有可能是指相对封闭且仿家居建筑形式的舆轿。由此观之,这一时期乘坐舆轿已被纳入官方管理体系,成为身份等级的象征之一。

(三)宋代舆轿发展成熟

宋代是舆轿发展的成熟时期,除甘肃会宁城北宋墓和山西壶关黄山乡下好牢宋墓的舆轿结构较为简单外,所见其余舆轿结构均较为完善,与元明清直至近现代的舆轿差异不大。这一时期舆轿的主要特征为舆杆位于舆身中部,坐姿为椅坐。江苏溧阳李彬夫妇墓的舆轿和江苏江阴青阳镇里泾坝S8号墓所见舆轿结构简单,由舆杆、坐椅构成,舆杆位置上移至舆身中部。江苏江阴青阳镇里泾坝S6墓舆轿结构相对复杂,上部有轿顶,周围皆有围挡,封闭性较好,类似的舆轿在《清明上河图》中也有出现。

据《宋史》卷一四九《舆服志一》载,帝王所用舆轿有大辇、芳亭辇、凤辇、逍遥辇、七宝辇、小舆、腰舆、相风乌舆、行漏舆、十二神舆、交龙钲鼓舆、钟鼓楼舆等[28],太后、皇后则有龙肩舆(龙檐子)、大安辇等[30]3502—3504。神宗优待宗室老疾不能骑者,出入听肩舆,其后“中兴东征西伐,以道路阻险,诏许百官乘轿,王公以下通乘之”[30]3510。由此可见,宋代舆轿之制较隋唐更加细化。遗憾的是考古材料中尚未发现宋代帝王所乘的高等级舆轿形象。而中小地主阶层所乘的舆轿则有考古材料可以证实,如江苏溧阳竹箦李彬夫妇墓有墓志记载其为当地富户,江苏江阴青阳镇里泾坝宋墓的墓主也属于地方富户。从宋代大量的文献记载以及宋代文物中频繁出现的舆轿图像可以窥见宋代民间的乘轿之盛。

三、关于舆轿产生与发展的再讨论

唐代杜佑在《通典》中提到“秦始皇乃去其轮而舆之”[31],意思是将车去掉车轮即为舆。有学者在分析舆轿产生和演变过程时将人力拉车作为马车向舆轿转变的过渡阶段[32]。笔者以为车用于拉,舆轿用于抬,二者用力方式不同,且抬并非一个复杂的动作,与拉的动作并不具有承袭关系。殷墟侯家庄M1001出土的舆轿可证其至少在殷商时期已出现,说明唐代杜佑将舆轿追溯至秦始皇时期的结论不成立。

舆轿的出现应该更为久远,远过商周时期。可以想象,以竹木作舆杆,以木板或编织物作底座的器具才是舆轿的原始形态。尽管这种结构的舆轿比较原始,但是使用十分方便,所以一直流传下来。这也是宋代如山西壶关黄山乡下好牢宋墓那种结构简单的舆轿与上层社会中结构复杂的舆轿并存的原因。云南晋宁石寨山M12、广东乳源莱山西晋墓、广西永福寿城南朝墓、河南邓县学庄北朝墓和山西大同司马金龙墓所出舆身与车的舆身相似,或为舆轿演变过程中对车舆的借鉴。河南固始侯古堆一号墓出土舆轿上的帷帐影子和唐代新城长公主墓壁画中舆轿身上模仿建筑的痕迹等,都是舆轿在不断发展的鲜活例子。

舆轿发展史上,坐椅结构的引入是一项重大改进。魏晋南北朝及其之前的舆轿乘坐人多采用跽坐或盘坐式,隋唐五代时期乘轿人的坐姿开始发生改变,晚唐时期椅坐式舆轿开始出现,并在宋代得以进一步改良和传播。杭侃认为,坐椅的流行深刻地改变了古人的坐式[33]。同样,当坐椅引入舆轿内部,舆身重心下移,舆杆位置上移,乘坐的舒适度明显上升,这一变化一直从宋代延续至今,影响深远。

舆轿的产生无疑是为了代步,乘舆是以方便、舒适为目标的。此外,古代的舆轿还拥有自身的社会属性,一定程度上具有区分乘舆者身份地位的作用。从河南固始侯古堆一号墓舆轿到《步辇图》中唐太宗所乘步辇,王公贵族所乘舆轿都尽显奢华,远非“孝孙原谷”图中舆轿所能比拟。自隋唐以来,历经宋元直到明清,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舆轿制度。今天,舆轿的代步功能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相应的等级制度也消失殆尽,但作为特殊场合的仪式工具仍有其存在的社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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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郭建邦.试论固始侯古堆大墓陪葬坑出土的代步工具:肩舆[J].中原文物,19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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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亮亮.《宋画全集》中的车、轿图像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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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山西省大同市博物馆,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员会.山西大同石家寨北魏司马金龙墓[J].文物,1972(3).

[12]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邓县彩色画象砖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58:27.

[13]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陕西历史博物馆,昭陵博物馆.唐昭陵新城长公主墓发掘简报[J].考古与文物,1997(3).

[14]敦煌文物研究所.中国石窟:敦煌莫高窟:第三卷[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图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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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江阴市博物馆.江苏江阴市青阳镇里泾坝宋墓[J].考古,2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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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班固.汉书:卷六四:严助传[M].北京:中华书局,1964:2779.

[22]房玄龄.晋书:卷九四:隐逸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4:2462.

[23]房玄龄.晋书:卷八十:王羲之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4:2105.

[24]李延寿.北史:卷三十二:崔鉴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4:1171.

[25]房玄龄.晋书:卷二十五:舆服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4:755.

[26]黄遵宪.日本杂事诗广注[M].钟叔河,辑校.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221.

[27]魏征.隋书:卷十:礼仪志五[M].北京:中华书局,1973:210.

[28]脱脱.宋史:卷一四九:舆服志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7.

[29]王溥.唐会要:卷三一:舆服[M].北京:中华书局,1955:577.

[30]脱脱.宋史:卷一五〇:舆服志二[M].北京:中华书局,1977.

[31]杜佑.通典:卷二十六:职官[M].北京:中华书局,1992:744.

[32]张之帆.轿子的形成、演变与跨地域传播[J].民俗研究,2013(3).

[33]杭侃.试论唐宋时期椅子在中原地区的传播[J].故宫博物院院刊,2019(4).

〔责任编辑:李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