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兵败之后,起义将领仍然很硬气,不肯向清政府低头。高级将领带头向清政府挑衅,有种就给他们判处最严酷的刑罚,如果向清廷屈服,那他们就是孬种。
诸多将领连选择自杀保全尸身的想法都没有,个个都等着请对他们的宣判。翼王石达开在审判自己的公堂之上慷慨陈词,将巧言善辩的主审官说得哑口无言。
清政府为了以儆效尤,将大小几十名将领全部判处凌迟处死,这古代刑法中最严厉的刑罚,一夕之间要执行数十起,在朝堂上下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虽然太平军的悍将都被剿灭,但是在将领们英勇赴死的气节面前,清政府的军队颜面扫地。
尤其让清政府震撼的是,被活剐了几千刀石达开,至死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石达开的非人表现,反倒让行刑的刽子手吓破了胆。
逼疯刽子手的行刑
给石达开行刑的刽子手叫余宝,是个经验老道的行刑手,手上经过的人命没有千名也过了百名。
凌迟不比斩首,斩首只要磨好了刀,找准脖颈连接的薄弱处,一刀下去身子和头颅分离,死刑犯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就断气了。
不管对于受刑的人,还是对执行死刑的人,斩首都是一种痛快地解脱方式。被派了斩首的任务,就代表着可以早早地交差去喝酒,去一去身上的血腥气。
而凌迟就不一样了,凌迟是一项极其耗费时间的技术活,执行凌迟的时候,不仅要早早做好复杂的工具准备,还要做好心理准备。
凌迟要求刽子手要在犯人身上划上上千刀,在最后一刀之前,都要保证犯人不会完全断气,清醒地承受千刀万剐的痛苦,才是这个刑罚的目的。
对于刽子手来说,执行凌迟也是一件非常受折磨的事情,在犯人痛苦的嚎叫声中,要冷静下刀,必须要有强大的心理。
余宝不是新手,但是不管执行过几次活剐的刑罚,凌迟的过程都是让他想起来就胆寒的经历。
这天余宝不幸被指派为执行太平军将领石达开的凌迟,他身在公门中,石达开的名字自然听得耳熟能详。
有人提起石达开气得跳脚,因为他把清朝得八旗打得落花流水,有人提起他暗自敬佩,可惜此等猛将没有被清廷收归己用。
不过对于余宝来说,最好还是将这些评价都忘掉,把石达开当作一堆没有知觉的烂肉,这样才能专心在凌迟之上。
行刑前,余宝沐浴焚香,向老天祈祷一切顺利,他见惯了生死,对命运深信不疑,这些要死在他的刀下的人都是罪有应得,否则老天不会让他来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余宝最后清点了一番行刑要用的物品,渔网是为了套在是石达开身上方便下刀割肉的,磨好的匕首是为了割开石达开的声管,防止他哀嚎的。
还有数把锋利的小刀,这是用来活剐的工具,也是凌迟中最重要的刀具。一切准备就绪,余宝早早来到刑场等待最终时刻的到来。
太平天国的起义在全国闹得轰轰烈烈,太平天国一众将领都被编进了歌谣,歌谣里唱他们杀人如麻,茹毛饮血,如同地府里跑出来的怪物。
在余宝的想象中,石达开也该是一副狂野的未开化模样,在余宝这种底层小人物心中,只有疯子才会敢扛起刀向皇权挑战。
就连余宝这样整日和酷刑和死亡打交道的刽子手,也只敢在得到加盖官印和玉玺的公文之后,才敢拿起刀往人身上招呼。
将近正午,日光越来越强烈,押送石达开的送行队伍,缓缓向刑场走来。石达开被官差团团围住看不清样貌,主刑官位阶很高,余宝不敢到处张望。
只听几声响锣锵锵作响,主刑官开始宣布石达开的罪责,惊堂木一拍,一道行刑令牌掷向刑场正中央,余宝知道到自己上场的时刻了。
他将手心上汗水在衣服上擦了擦,快步走到行刑台上,只见石达开被五花大绑,昂首阔步向余宝走来。
余宝猝然和石达开对上眼神,被石达开眼中浓重的杀气镇住,恍惚中仿佛两人的处境掉了个,石达开才是那个决定掌握自己生死的人,余宝变成了祭奠刀具的亡魂。
这种想法让余宝打了一个冷颤,原本被太阳焖烤出的汗水,都变成了冷汗,余宝赶忙低头理了理渔网,也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被活剐数千刀不吭一声
余宝从事刽子手多年,见过看到行刑架就开始哭天撼地的人,也见过看到刀锋直接昏死过去的人,更多的是因为害怕到腿软而被官差拖到行刑台上的人。
像石达开这样怡然自得的人,余宝还是第一次遇见。虽然见了许多死刑犯,但是余宝从未体会过赴死的心态,经历过什么样腥风血雨的人,才能在面对凌迟的时候面不改色。
只见石达开脱掉身上的囚服,从容套上渔网,衬得余宝像是服侍他穿衣的仆人,准备完成之后,石达开一撩衣襟,大步跪在了刑台上。
余宝拿起割喉的匕首就要割断石达开的喉管,可是他却像被冻住了一般,无法下刀。石达开双目圆睁,精光四射,直盯着余宝的双眼。
对于伸向自己喉管的刀,石达开好像全然不在意,他只在乎是谁给了自己这一刀,专心的眼神似乎要看到余宝的心里,看出余宝所有的恐惧。
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余宝怎么能不害怕,可是官府的命令的在上,余宝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原本一只手就能完成的工作,余宝必须双手握着匕首,才不至于失手将刀具丢掉,他对准喉咙,一刀下去,石达开连闷哼都没有发出,只有那双眼睛紧盯着余宝的脸。
凌迟开始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肉模糊的场景让余宝忘记了石达开,眼睛里面面前逐渐失去血色的身躯。
可是在内心里,余宝隐隐感觉始终有一束目光盯着他,盯着他每一次下刀的手,盯着他流下的每一滴冷汗。
阳光炙热,余宝却如同在冰窟之中,割的刀数越来越多,余宝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大,石达开为什么不出声,难道自己行刑失误,他已经死了?
手下温热的血肉证明石达开仍然活着,无论余宝从哪里下刀,石达开都是一声不吭,难道有人天生没有痛觉?这也是不可能的,每次下刀,余宝都会感受到石达开肌肉跳动,他不可能对割肉没有反应。
耳边不断传来围观群众的惊呼和讨论,可面前的石达开却始终无动于衷,余宝也被拖入石达开的气场之中,群众骚乱都变成了遥远的背景。
余宝只想尽快完成刑罚,逃离这样的折磨,他割了一刀又一刀,双手被石达开的血染得鲜红,擦手的布帛都浸满了,还是擦不干净。
这场凌迟是余宝经历过最漫长的刑罚,直到日光都被耗尽,旁边计数的官差猛地喊出最后一个数字,余宝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石达开仍然像一开始一样悄无声息,只是原本挺立的身躯这时候垂了下去,就这样僵在刑台上,作为行刑的人,余宝要上前去确认石达开的死亡。
余宝收好刑具,最后一次擦干净双手,伸手撩开了石达开的头发,石达开仍然睁着双眼,直直地盯着余宝,眼里的精光仿佛还活着一般。
都说死不瞑目,余宝第一次怀疑自己在做错了,石达开仿佛在审判他的罪责。这道目光一直跟随着余宝,最终将他逼疯。最后一次有人发现余宝,他在池塘边蓬头垢面,已经死去了多时。
信息来源:百度百科-石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