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于城乡之间,时常见窄窄的蜿蜒的土路,因为雨水,路常泥泞不平,干燥时则尘土飞扬,路边杂草丛生。我经历过国道省道乡道,以沙土石子为主,也算现代土路,直到后来高速公路增多,宽敞,平整,快速,运力和流通大为改善。于是我就认为,狭窄不平的土路是过去时代的产物,高速公路是现代社会、现代化的产物。偶尔我会想,如果古代也有高速公路,那对打仗呀,经济运输呀,效率和好处,那可能会改变很多历史。
直到最近,我在纪录片《中国通史》中接触到秦直道,直接震惊了我。我上学时的历史书里竟然没有提到过。秦直道从陕西淳化到内蒙包头外,长约700多公里,最窄还有20多米,宽处达到80米,路两旁还有20米宽的扩展带,比晚二百年的罗马大道宽1.5倍,简直一点也不逊色于现代的高速公路。其修筑之工艺,除了没有现在的水泥/混凝土和沥青,秦直道同样挖沟打地基,大石块,碎石子,熟黄土 ,石灰等夯实的路面,连杂草都不生,真是牛!
我不会停留在秦直道本身的技术和工艺上,我们应该关注的是顶层设计,即国家和君主的谋略和意志。这就是谈秦直道不能回避的千古一帝秦始皇。
毛泽东在《沁园春·雪》中写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在毛泽东里,都是朝代更迭的一代开国君主,文治武功再牛,也过时了。从兴亡交替的历史长河看,也没有错。但秦始皇和后来的皇帝多少是不同的。
六王毕四海一,秦灭六国一统天下,秦始皇建立中央集权的统治, 全国实行郡县制,统一文字、货币和度量衡,修建万里长城和秦直道等基础建设。秦始皇做的很多工作是为建设,为这个国家(帝国)和民族做的,后世的皇帝一登基,主要是巩固统治,加固皇权,究其一生就是权利斗争,这是很多皇帝做事情的出发点,明代的朱元璋也是呀,改朝换代后,他一门心思就是如何保持住他姓朱的江山,制造冤案,杀权臣以及反腐,都不过是争权夺利,对国家民族建设性的东西少之又少,秦始皇在制度律法经济以及基础建设方面的建设性工作,今天再看,堪称伟大,依然熠熠生辉,光照千古。多有建设是为公,争权夺利是为私,用为个标准对比历代帝皇,就更能彰显秦始皇的伟大了,雄才大略只有始皇担得起。成吉思汗虽然很牛,但他不行,他是破坏力太大了,建设方面远远不足。
但秦皇暴虐,苛政(徭役)严法,还有没有向世家门阀势力缓和关系,反而动了大家族的蛋糕,政权被颠覆。历代皇帝与秦始皇结局命运最象是隋炀帝,一样搞了运河这样有利千秋的基建,但同样是国暴政徭役,被动了蛋糕的门阀势力改朝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