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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送别、看字画，致敬叔同弘一

·谢汉武

“诗言志”文学创作中践行已众，文学评论和百姓日常鉴赏也应用广泛。至于同属艺术范畴之字画则因其技法特殊而未见大张旗鼓。只是细加体味揣摩，则仍可觅蛛丝马迹。特别是个性相对突出者，其字画则早已浸泡难以磨灭的自身品性印记。

“半世繁华半世僧”的李叔同，其诗词曲赋于《送别》后的情感变化和留存字画就明显有此表现。看字，“半世繁华”浓墨重彩、筋骨毕现，作品往往显露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才情和仗剑走天涯的英气；至勘破世情“人生哪有都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遁入空门断舍离“半”阶段，墨迹即呈越修火气越无，甚而几近无规则裸泳之婴儿，生机而未见硬挺。在释弘一阶段，李叔同字的发展还历经“放过与放下”漫长。“放过”中，其婴儿体虽日渐丰益，但“半”字依然无法尽洗，“如意”“称心”时隐时现。释弘一之全“释”“放下”，则归诸于油尽灯枯时的“悲欣交集”了，其“悲”心已离“非”，其“欣”虽有大行之势，但情感之欣早已非喜非欢且若即若离，是修为中的有中无、无中有了。至此，大师圆满，字迹与天地同体，境界是枯墨枯灯两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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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大师之画同样反映个性经历与实时心境。岁月动荡、烽火连天，禅寺终也未能超然物外，大师如此，画也存迹。其如108罗汉图，用朱红作色、绘法地权杖，每尊罗汉虽形态各异，念珠、如意、法杖等仪仗不同、法器不同，但均有慈中夹威，是身份与人物经历两匹配。这虽有罗汉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前世今生，更有大师历经沧桑影影绰绰，是艺道的最高境界了。同理，在诗词曲赋灵性交予方面，李叔同传世最广的《送别》，其既言情又显“道修”，但与元稹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相较，则“半”字依然突出。此即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为心声，是道悟之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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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袅袅，“送别”依依…… 致敬：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