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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8

播出平台从爱奇艺换到腾讯视频,名称从原来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变成《喜人奇妙夜》,而作品里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癫”——“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谁会把七娃的葫芦当废品啊,还像塑料瓶子一样踩扁!

在《喜人奇妙夜》上线前,怀疑和不肯定的情绪很强烈。

两季《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喜剧演员经历着了频繁的筛选、高压的创作,还能呈现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吗?

开播后,演播厅里的“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似乎回答了一切质疑——新一代喜剧人仍在很给力。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谁会把七娃的葫芦当废品啊,还像塑料瓶子一样踩扁。”

“这个抢劫犯好好笑,袋子装不下,先被扔掉的居然是钱,留了一堆没用的垃圾。

“挨了这么多大比兜,这山难道非得爬吗?

从两期表现来看,《喜人奇妙夜》总体获得不错的口碑,它更多延续《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基因,主打“素描喜剧”,即sketch,利用素描喜剧的轻便、明快、灵活、创新等优点,砸掉一堵旧墙,“解构”以小品为代表的传统喜剧的种种框架和束缚。

而在逗笑的表面下,喜剧演员——也就是喜人们,更在努力尝试,给出自己关于新喜剧作品的理解。

哈哈哈 真的好“癫”

据景象娱乐报道,节目开场,几位观众代表便和喜人们一起,轮番演绎打工人周一到周五的精神状态。随后,第一轮展演正式开始,涉及职场的作品更是将打工人的日常一一细数。

单枪匹马上场的王男演绎《工作的她》,从日常挤不上的地铁、抢不到的单车到上不去的电梯、打不到的卡;从临近下班突然开会,到打工人改不完的PPT、吃不完的“大饼”,再到升职不加薪的当头一击……那些上班蔫儿了吧唧的打工人,谁不得感慨一句:这不是在演我吗?

好不容易年会中了大奖,却突然得知同伴是老板的超大“惊喜”,《年终大奖》光是抛出这个点,就让不少打工人“脚趾抠地”,更不要说打工人在与老板不同频的状态下,强行交朋友的尴尬场面笑点多密了。

不只是职场,下班后终于有时间属于自己时,熬夜的状态又被《熬人奇妙夜》监控,仿佛“古希腊掌管睡眠的神”真的就在自己家;恋爱中男女不同视角下的感受也被高颖刘洋的《如果爱》还原……当然,如果说这些现实喜剧中,喜人演绎的角色还是在现实高压下的精神发癫,那么,那些虚构作品中的人物的精神状态就更“癫”了。

酷酷的天放表演的《史上第一大劫案》中,持枪抢劫的大盗成了拯救打工人的英雄,抢钱之余,还被员工要求抢走自己卡到死机的电脑、漏电的警棍、万恶的打卡机等一堆“废品”,全员发“癫”下,情是煽不了一点,刚有小女孩请求劫匪抢走“爸爸的病”的煽情点出现,剧情便转手指向这个病其实是甲沟炎,让人哭笑不得。

武侠影视作品中经常出现的酒馆打架戏码,在《大侠别动手》中被重新演绎,站在店老板的视角,面对酒馆的惨重损失,店小二甚至“爱”上了为他说话的魔教教主;经典动画《葫芦兄弟》被重新演绎后,七娃丢失的葫芦成了爷爷手中的废瓶子,那个常年被蛇精抓的爷爷,转而成了捡废品的老头……癫,实在是癫。

什么是素描喜剧?

《喜人奇妙夜》主打“素描喜剧”。那么,何为素描喜剧sketch

节目是这么介绍的:

“什么是sketch(素描喜剧)呢?它和我们所谓传统的小品区别性的地方在于,它非常简短,所以,它基本上只专注玩一件事,就是那个‘游戏点’,‘游戏点’基本上起源于生活的情绪,一旦捕捉到了这个好玩的游戏点之后,怎么玩?就是通过不断地升级。

《喜人奇妙夜》的多数作品都是素描喜剧。

《八十一难》的游戏点(game点)是:《西游记》师徒四人数次达到大雷音寺门口,只完成八十难还差一难;

《小品的世界》的游戏点是: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小品,小品中人觉醒了;

《史上第一大劫案》的游戏点是:劫匪抢劫银行,其他人竟然“欢迎打劫”;

《年终大奖》的游戏点是:打工人获得的年终大奖是跟令人讨厌的领导一起三亚三日游;

《葫芦兄弟》的游戏点是:如果七娃的葫芦丢了……

很轻易的,观众会发现素描喜剧和传统小品有极大的不同。

在内容与主题上,传统小品会更侧重于社会生活、家庭关系等现实题材,通过幽默的方式反映社会现象和人性百态,有一定的教化功能。

《喜人奇妙夜》:喜剧终于“癫”成了这代人喜欢的样子

相较的,素描喜剧的主题就更多样化,更具备开放性和,不论是社会热点、日常琐事还是经典重构、荒诞想象,都能成为创作的源泉。它追求创意的新奇和视角的独特,带有较强的实验性和探索性。

《小品的世界》就很鲜明地反映出小品与素描喜剧的差别。

小品的世界中,爸爸妈妈诠释的是小品中最常见的主题,叛逆的青春期孩子在父母爱的教化下成长,恩爱的父母因为误会有矛盾但很快矛盾化解家和万事兴……

作为素描喜剧的《小品的世界》则源于脑洞大开的游戏点:小品中的人物觉醒了,他要抗争……

很显然,这个主题不在传统小品的选材范围里。

在结构与节奏上,传统小品接近于“戏剧”,它有着较为完整的起承转合,有开头、发展、高潮和结尾,节奏上侧重于情节的连贯性,有一定的铺垫;素描喜剧不然,往往一开场就直奔主题,迅速抛出“游戏点”,追求快节奏的幽默效果,每个片段可相对独立,然后不断升番,马不停蹄达到高潮,干净利落地结束。

在创作与表演上,传统小品讲究的是一个“打磨”,就像春晚小品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本子,然后编剧和演员不断打磨,确保剧本严谨、表演准确,几乎不存在什么即兴空间。

素描喜剧没这么沉重的包袱,它创作周期较短,创作者可以迅速捕捉社会热点、流行文化或个人经历中的幽默元素,将其转化为笑料丰富的作品,单位时间内能够产出更多的作品;表演上,素描喜剧鼓励即兴创作和个性化表达,演员须反应快速且具备多变的表演技巧。

唯独在这一点上,《喜人奇妙夜》并未太鲜明地表现出素描喜剧和小品的不同。这是一档喜剧竞技综艺,选手们都是牺牲正常作息、花费好几周时间打磨一个本子,也线下试演过很多次,所有台词、反应等基本上也已经成为“肌肉记忆”,几乎不会在场上临时发挥。

纵然如此,《喜人奇妙夜》中的素描喜剧还是一定程度上砸掉了“小品的世界”这一堵墙。

曾几何时,小品是全国观众最喜欢的喜剧形态之一,春晚小品常常是春晚关注度最高、最受欢迎的节目,但渐渐地,小品这一范式失去年轻观众的喜爱,春晚舞台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那种可以反复观看、一直流传的经典小品。

小品陷入一定的困境,比如主题的局限性(围绕家庭关系、职场生活、社会现象打转),情节的模式化(“喜头悲尾”),人物性格的刻板化(愚笨却善良的老实人、聪明机智的骗子、严厉的上司、慈爱的母亲等),语言的套路化(口头禅、方言、谐音、押韵、俏皮话等),表演风格的雷同化(依赖程式化、略带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来传递幽默)……

《喜人奇妙夜》的素描喜剧,选材丰富、脑洞大开、打破常规、挑战权威,从主题、结构到语言都更为灵活多变;又由于素描喜剧贴近生活、敏锐感知社会情绪、网感十足,它取材于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场景,提炼出具有普遍性的场景和情感,让观众在欢笑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感受到强烈的共鸣。

受欢迎的喜剧作品必须是这个时代的情绪产品,《喜人奇妙夜》的不少作品都做到这一点。

喜剧人自己的思考

近两年,从喜剧舞台走出来的喜人们越来越受欢迎,从综艺、线下演出到短剧、长剧乃至大银幕,都活跃着喜人的身影。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之所以受欢迎,不只是因为像素描喜剧、漫才、脱口秀等新的喜剧类型出现,在喜剧输出形式和节奏上完成内容的迭代,更关键的在于,这些喜人开始用这一代人熟悉的文本语境,去还原、映射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用这一代人的思维去观察、架构、表达,通过一个个作品输出属于他们的喜剧理解。

简单地说,他们在做属于这一代人自己的喜剧。

就像陈佩斯与朱时茂的《吃面条》《主角与配角》;赵本山的《红高粱模特队》《卖拐》系列;赵丽蓉的《如此包装》《英雄母亲的一天》……透过这些作品,我们能够看到那一代人鲜活的生活状态,和他们借助小品抛出的反思。而现在,在《喜人奇妙夜》里,在喜人们创作的作品里,这一代观众也开始有相似的感觉。

四士同堂改编再演绎《西游记》,《八十一难》被放在轮回的设定之下,师徒四人之间的羁绊被拔得更高。甚至,在他们的诠释下,四人中关注度甚至不及白龙马的沙僧成了主角,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物,从只会说“对对对”的跟班,到“背锅侠”,再到“团宠小弟”,一次次带出戏剧性的转折,也将现场的录制氛围推向高潮,搞笑又不失温暖。

又一轮PLUS的《断片山》,意外契合两人多次在喜剧舞台“一轮游”,又一次次坚持从头再来的经历;双高胎演《葫芦兄弟》,丢失葫芦的七娃能与《西游记》的金角大王奇妙同框,也是次元文化下对经典内容的喜剧式重构。

尤其是《小品的世界》,在新一代喜剧内容的表达上更直接。几位演员直接化身传统小品中的人物,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观察小品走向公式化的无奈。

因此,当模仿黄宏、宋丹丹等人的经典角色的人物出现,不只是给人“回忆杀”的触动,更有小品走下坡路至今,回望“诸神时代”的遗憾。而当传统小品中的人物从黄宏模仿者的手中接过大锤,砸向“第四堵墙”,说出“想看看外面那些观众,他们的眼睛里究竟是开心还是尴尬”的话时,现场观众的情绪被自然地推高,内心的触动之余,更仿佛见证了小品在一代代喜剧人之间的传承。

破旧,而得以立新;而更好的作品,一定还在路上。

(以上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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