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曾主张“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着手成春”,反对刻意“强得”,张彦远也说:“失于自然而后神,失于神而后妙,失于妙而后精,精之为病也而成谨细。自然者为上品之上”。
真正的书法之美,并非外貌和形态,而是“造化无工”的境界,行笔由心迹而发,笔笔舒和自然、灵活多变,呈现自然烂漫之象,看似无法,实则“博大精深”,蕴含万物意象。
只有达到这种境界的作品,才算得上“书法艺术”,因此后世的书法学者,不再临摹“奉赦之作”,或者精心抄写的典籍,而是钻研“不经意”的法帖,比如《兰亭序》、《祭侄文稿》、《李青莲序》,以及名家手札、书信等。
这些法帖“由心而动”,没有刻意造势,变化灵活自如,呈现最自然、最真实的用笔状态,可是晋唐作品的笔法深奥,当代人基本不稳,难以参透入深。
幸好台北故宫,藏有赵孟頫11封“绝美书信”真迹,笔笔简洁明快、从容有序,极尽书法魅力,非常适合初学者临摹,此作是他写给中锋禅师的11幅书信。
卷末还有一幅妻子管道升的小楷,以儿子赵雍的行书,我们拿延佑七年的信件举例,运笔连动婉转,筋骨刚健洞达,没有一味延续圆融感,转折处或者收笔时,略有锐利之态,可谓刚柔尽备,艺术格调灵动。
另外一幅,写于管道升离世后的信件,更是超逸入神,每一笔虔诚无比,无愧于董其昌题跋曰:“文氏停云馆帖,从此卷真迹摹出,乃文敏最得意书,自右军大令后,直接宗派,非唐人所及也,今为惠生鉴藏,墨池中一段奇事。”
赵孟頫功力之高,“宋四家”也难以匹敌,甚至其字之境界,达到晋唐水准,此作个个都是旷世孤本,艺术价值无法衡量,除了夸赞赵孟頫,董其昌对于管道升的书法,也多加称赞。
题跋写道:“画眉闺彦,宁不传受笔诀,与之俱化耶,观魏国夫人尺一题”,管道升的书法,得到赵孟頫真传,若是初期临摹,无法掌握“赵字”笔势。
大家可以临摹,卷尾的管道升小楷,以此强化控笔的稳健度、灵敏性,了解赵孟頫的艺术风貌,之后上手前面的信件,感受“自然无工”,提升自身艺术境界。
而今,我们对赵孟頫《致中锋禅师尺牍》,进行1:1超高清复刻,采用博物馆级别,12色微喷复刻工艺,与原作毫无二致,此品乃手工装裱的经折装,使用翻折设计,便于临摹和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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