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华,字云翼,1957年生于江苏省徐州市,现为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国画院特聘画家,天风书画艺术研究会副会长,汉韵书画院院长,李继华书画室导师。

1991年作品《太湖晨曲》并参加江苏美协、新华日报社等单位主办的全国书画大展中获铜奖。

2002年在徐州展览馆举办个人中国画画展。

2003年作品《石破天惊》参加中国文化报、江苏美协等主办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54周年大展中获优秀奖。

2005年作品《黄山松涛》参加第五届当代中国山水画展,荣获“四百家”荣誉奖并被特授予“优秀艺术家”荣誉称号。

2005年作品《狼牙山五壮士》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画展;同年此作品参加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国际艺术作品展获一等奖。

2006年在安徽省淮北市刘开渠艺术馆举办中国画展。

2007年参加由中国书画报社与韩国竹圃美术馆共同主办,“锦绣河山——中国画精品韩国展”并随中国画艺术家代表团专程赴韩国首尔出席开幕式,并与韩国艺术家举办笔会及广泛艺术交流。

2010年8月在新疆成功举办《心驰天山》国画展。

2010年作品《暮云入谷浓》参加由中国美协举办的全国中国画展。

2012年于中国台湾台北、高雄两地举办中国画“四人”展。

2016年全国百名画家画徐州作品《西楚霸王戏马台》荣获二等奖。

《大岳雄峙》500×146cm

砚边心境

在中国文化中,中国画是建构在中国文化基础上的。我们在创作中,无论是讲笔墨、讲构图、讲色彩,都离不开中国绘画艺术的特质,讲继承、讲创造,都要在传统的基础上在中国文化的特质上去对待、去审视、去发展。中国画所赋有的独特的审美观,是东方人对天、地、自然万物相融合,是人和自然的中和,是感受“天人合一”,与天地精神独往来的互动,是中国画经久不衰、常画常新的精神所在。

《太行无处不天堑》480×120cm

东西方绘画有着不同的特质,西画重描写、重实证、重严谨的科学精神,而中国画则重诗意、重学养、重涵蓄、灵动,不能以西画来否定中国画,也不应用中国画来贬西画,这完全是东西方文化差异与文化思维形态的衍生物。各有灵妙各自探,如果从艺术的角度上分析,中国画的创新与发展一味地脱离中国传统的诗意本质,脱离东方独特的审美,一味靠近西方,进而丧失了东方独特的文化韵味,那或许就不叫中国画了。因为中国的传统与根基是建构在传统的经典中国文化与技术之上。只有这样,它的发展才能根深叶茂。

《岩上村》240×120cm

中国画在绘画语言上,是很讲究诗意与画趣的。这符合中国人那种“人的自然化”与“自然的人化”哲学审美观念。像空山鸟语是境界,且听见吟雨亦境界,前者讲一种静中之动,而后者则在动中寻求一种天籁之声。谢灵运的清旷,陶渊明的简远,王摩诘则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读他们的作品,我们能感到诗画境界的模糊和相融。艺术相通、相近,这正是中国画的独特魅力之所在。

《山乡祥居》300×140cm

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之玄理流动缥缈,似实而虚,似虚而实,道之无常更似风之无痕、云之无形,变化万端,形自在焉,它流动于宇宙间,幻象于风火雷鸣。“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正是东方哲学的精神之境。由此想到中国画境之美、画理之玄、画技之妙、绝非能用语言所表达,于是人们便可理解佛祖“拈花微笑”的禅机。

《崖上祥居》220×120cm

中国画,尤其山水画,它的独立起源于魏晋。山水画的创作,自始便具有“澄怀观道”的意趣。它表现的是作者独立、自由精神下的胸襟与超然境界、“畅神”之境是也。表现的是对自然、宇宙万物的一往情深。故中国人与大自然之间那种共存共荣的亲密关系,比西方人的认识要早很多。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王羲之,他们或放浪形骸、或啸傲风月,在他们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诗情的奔突、灵性的展现、个性的淋漓,人和大自然的结合产生了如此精妙的神品。

《松下闻泉声》180×50cm

山水画有它的表现方法和笔墨技巧,有它独特的审美趋向。为什么不叫风景画,是因为山水画里面更多的蕴涵着一种精神——中国人的人文思想,诗、书、画、印都是为了表现这一思想。它和中国哲学、文学、诗歌、散文、音乐、戏剧、建筑、民俗皆是一脉相通、互相促进、互相交融的。中国文化的精神内涵是不可分的,是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

《听雨图》180×50cm

中国山水画的发展,建国以前,走的是一条传统之路。在这条路上,名家辈出,高手如林,刘李马夏、文沈唐仇,以及八大之清冷、石涛之姿肆,石奚之高古,渐江之冷峻,四王之整饬,董思翁之古雅,查梅壑之简淡,在中国绘画史上彪炳千秋,熠熠生辉。建国后,美术界出现了提倡写生,提倡深入生活,表现时代,“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出现了很多优秀画家,像李可染、傅抱石、宋文治、亚明、钱松岩、关山月、陆俨少等,他们的作品直接面向自然、面向时代,造就了一批反映时代的力作和大师。他们创造了新的画法,融进了时代激情,丰富了中国画的传统手法,开创了一代新风。

《秋阳云淡》137×35cm

在今天,中国画问题的关键在于取法太近和文化修养的欠缺。毕竟,大师们的东西太辉煌了近百年来,由于经济、政治等原因,人们对于中国文化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与批判,轻视传统,轻视民族、民间艺术的现象普遍存在,割断历史、践踏传统的悲剧到文革达到了高潮。在画家中,传统的断代问题已是不可回避的事实,我们只看到了李可染、傅抱石等大师的创造,而忽视了他们作品中浑厚的传统功底。请看这些大师,哪一个没有在传统文化、传统技法上下过大功力? “以最大的力量打进去”认识历史,研究传统,在传统文化上下大力气,吸收古今中外一切文化的精华,就是为了“用最大力量打出来”,这是一切成功画家,也是一切优秀艺术家的必由之路。

《山乡静和》137×35cm

对传统文化的吸纳,并非一味在用线、用墨、用笔、用色等技术层面的学习,哲学、诗歌、散文、音乐、戏剧、书法、建筑、美学,是一个整体,观念是一致的。譬如著名京剧艺术家袁世海先生表演的《探母》,台上除桌椅之外,别无他物,李家饥寒交迫之境,李母穷困潦倒之身,皆从唱词、表演上让人联想、让人发挥,此时空空之舞台,越发令人思绪纷呈,便是其理。艺术品需要高度的提炼和概括,“赏心只有三两枝”,如:李可染层层叠加的积墨所出现的那种沉厚、苍郁的效果。再之便是黄宾虹先生的山水画表现的浑厚华滋、色水交融、色墨交融、墨水交融所产生的看似模糊,实则丰富,大气氤氲、万物蒸腾的画面便很耐品味,越看越丰富的独特效果。当然,还有像陆俨少用笔的精炒,傅抱石的狂放不羁,因为技巧是表达他们思想的载体。一发不可收的激情、深刻的思想、鲜活的感受、完美的技巧之合就形成了大师。

《踏雪图》137×70cm

古人有“计白当墨”之语,读来发人深思。古代绘画讲究空灵、画面疏朗,现代人讲究刻画,画面较满;古人讲究韵味,现代人注重视觉冲击;古人注意抒写胸中逸气,现代人则重视大感觉。观时人之画如饮酒,观古人之画若品茶。太白居士当年“会当一饮三百杯”豪情万丈,让人敬佩,杜甫“晚年更觉诗律细”更耐人咀嚼。事实上,酒醉就有醒来时,当你尝尽了生活的滋味,看遍了世间百态,知道了人情世故,经历了新朋好友的生离死别,就开始了品味人生的过程,纷繁的思绪要整理,百感的心情需要思索,光怪陆离的世界需要综合。人过四十,就进入了品味人生的阶段。“四十不惑”,孔老夫子对人生的认识多么深刻,他是在经历了不少人生坎坷之后说这番话,观画亦如此。

《听雨图》137×70cm

古人论画有神品、逸品、妙品、能品之议,又有庙堂、山林、书卷、市井诸气之说。综观当代画坛,媚俗功利,数典忘祖,少新意而多制作。如今,书卷蒙尘。逸品、神品更如凤毛麟角。皆为人胸无丘壑,思想肤浅,画格不高。古人云:逸笔草草,逸兴遄飞,云水为我横流,山川为我注脚,方为画家性情之所流露也。画面的技法繁复虽好,我更喜欢疏朗空阔和高远的画境,那样更容易得到发挥想像的空间。对简远的钟爱,梵语有:“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即如此,亦努力向自己理想中的境界追求不止。

《听松图》137×70cm

《乐在其中》70×45cm

《秋韵》70×45cm

《观云悟道图·乐在其中》70×45cm

《谷下时有山僧来》70×70cm

《悟道图》70×70cm

《寻道》70×70cm

《梅妻鹤子》70×70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