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乌拉盖的秋天
冰雪
2024.09.28
走进乌拉盖的秋天
从哪个方向去，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舍尔基河做着梦
乌拉盖湖的黎明
露珠挂在我的脸上
在九月中的某一天我驱车前往
没有人迎接我，白天或黑夜
只我相信我的乌拉盖依然存在
在过去的六十年前我存在
可是我还能找到我在你这儿的户籍吗
葳蕤的草场摆放着刈获
仿佛在大口呼吸着秋气
那条引以为傲的河嘀咕着黯然的秋语
团场路上那成片的房屋透出轻柔的标志
旅行在植物丛中，记忆被包裹
有一些牛在山坡上，寻觅但总不见曾经的痕迹
虚弱的礼堂的喧响在消逝
拖着半米深的碱草和碱草的兄弟
在打铁铺的旁边炉烟依然谈论着时势
曾经热闹的邮电局寂寞的耸着，我依稀记得
白茬皮袄新接来的姑娘，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
安静祥和的脸，手中拿着一个白色信封
那也是一个秋天，白手巾和装满水的搪瓷缸子
安静的土屋，炕很热，而那时的我
依然单纯的单着，还不着欲望的道
所以在哈场的水库工地上，在空旷旷的舍尔基河岸
我的滑稽于她成了及令人捧腹的喜剧
走进乌拉盖的秋天总有太多的
谁能理解一首歌带来的欢乐
谁能理会一个口号所能唤出的无限干劲
我真的想再一次问一问乌拉盖河
你是否还记得太阳下每株草成长的低语吗
夜晚乌拉盖依然沉寂
但此时的沉寂与那时完全不是一回事
幸福弥漫在每一处
那灯火辉煌的街道和洋溢的楼宇
空气里满飘着涮羊肉的香气
在一家小酒馆说起乌拉盖
那些太多太多的过往注满了酒杯
漫过杯子溢满小馆的大厅冲破窗外的黑暗
变成湿润的雨和一捆捆的野草
就连小馆的老板也加入并大声的说着从前
像在桦树林下和着我们一起放声大笑
仿佛我们置身在夏天的原野
仿佛在丛林中现实的现实和着我们一起颤抖
一群半大的孩子又一次狂欢着
告别的白手绢，眼泪，干裂的口唇
如此，我真的直想去厕所，
秋天
的乌拉盖就是乌拉盖
有草有知青小镇有兵团的团场
有曾经种过的地曾经的牧场
不要什么城什么市
你是天边自己独特的存在
而此刻，我最想，你的秋天
我青春的匆匆，刈获那独有的
走近乌拉盖的秋天
毕竟你收藏着我曾经的存在
青葱的梦场，我乐享的那份安静和空旷
你纯洁一如那芍药谷，如狼园的氛围
虽然是秋天，你依然在我的每一天流淌
